那一瞬,她突然在想,如果今晚住的是大床房,那她和他岂不是就要睡在。。。。。。
一张床上了?
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她扁了扁嘴,又看了眼被分开的两张床。。。。。。
江枭洗澡完出来,陆知鸢正面朝窗户在打电话。
“所以我该说你什么好,我不联系你,你整个就一隐形人,你说你要谈个男朋友,是不是也这么晾着——”
“我好了,你去洗吧。”
随着身后的声音,陆知鸢条件反射地把手机往胸前一贴。
扭头,看见江枭正擦着头发站在床尾。
见她咬唇,脸上也一副做了亏心事被抓包的表情,江枭视线落到她压在胸前的手背上。
周遭安静,压在胸口的手机震出重重的三个字。
“陆知鸢!”
声音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
“你给我如实招来,哪个野男人!”
陆知鸢束手束脚地站在原地,心里慌了几秒,反应过来,手机屏幕也没看,连摁两下侧边的摁钮。
通话被挂断,陆知鸢埋着脑袋在原地踌躇几秒,最后把唇一抿,踩着小碎步从窗边走过来,就要越过江枭时,胳膊突然被拉住。
江枭穿着酒店提供的睡袍,头发只擦了两下,垂在额前的发尖湿漉漉的,还有两缕凝出晶莹的水珠,坠而不落。
随着他脑袋一点点往后倾去看她,水珠落至他眉骨,又随着他再歪头的动作,又一滴水珠坠到地板上。
房间里静谧无声,几乎能听见“啪嗒”一声响。
陆知鸢内心??x?也随之一荡。
江枭上半身后倾着,蛊人的一双眼,盯着她压得很低的两排眼睫。
“刚刚电话里,”他低懒着腔,拖着调儿:“我好像听见了三个字。。。。。。”
上一秒还埋着脸,听见他这么一说,陆知鸢心里咯噔了一下,来不及思考和深想,一脸羞色的抬头。
“不是说你!”声音急切,像反驳,又像解释。
她表情虚虚的,让人忍不住想逗。
江枭哑出一声笑:“我都没说是哪三个字。”
“。。。。。。”
后知后觉他是故意逗她,陆知鸢耳尖更烫了。
却在下一秒,听见他说:“是也没关系,只要是你的。”
声音沉沉的,又带了点沙,听在耳里,莫名像服软。
陆知鸢望进他黑如曜石的一双眼。
四目相缠,她在他滚烫的眼底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有两个她,可又好像被头顶亮如白昼的灯光摇碎了,碎成了数不清的她。
陆知鸢感觉到自己的睫毛在抖,眼神飘转开,目光刚好落到他半敞的v型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