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被晾在一边的莱纳特有些无语了,随后只是淡淡开口解释道,“我不会告诉旬狮太祖,但是我需要弄清楚你们的身份,任何可疑的人都不可以进入沧冗学院,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瑞泽一听,连忙从怀里掏出狮形玉符双手捧着献上,“师兄师兄,我是太祖前些日子才收入的新弟子瑞泽,你叫我小泽泽就好~”
柏倾龄和甄雨妍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还小泽泽,咦——
柏倾龄解开了定身符后便邀请他一起共享美食,盛情难却下莱纳特还是留了下来,俨然将自己过来的目的忘了个干净。
莱纳特接过玉符仔细观摩,确认就是旬狮洞弟子玉符后逐渐放下了戒备。
“瑞师弟不用客气,你我本是同门,无需多礼。”
“诶?我不姓瑞啊?”
“?”场上几人都懵了。
“那你姓什么?”澜丞忍不住开口问。
瑞泽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我的父亲姓微生,是前任麒麟族长,我的母亲姓春,是麒麟族最美的舞姬,本来他们想将自己的姓氏拆开作为我的姓,但是因为一句离别诗而放弃,后来他们都去世了。。。。。。我跟着郁婆婆一起生活,也就随了郁姓。”
甄雨妍显然震惊得不行,眼睛瞪得老大,“臭小子这事居然瞒了我那么久,亏我还把你当作亲弟弟,看打!”
郁瑞泽吃痛地捂着脑袋,“呜呜呜呜。。。。。。可是你又没问过。。。。。。”
甄雨妍依旧没放过他,揪着耳朵就使劲拧,“那你不晓得主动告诉我啊?”
瑞泽委屈巴巴蹲在一边,伤心了,伤心透了,姐姐越来越不温柔了,动不动就打他,呜呜呜呜。。。。。。
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阿兰低下了头,手中的药材被她捏碎撒在地上。
澜丞思考片刻,提出了大家都有的疑问,“所以那是一句什么诗?”
郁瑞泽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悲凉情绪,随后缓缓开口:
“初春焉得三日红,尽末微生未有人。”
这对于现代学过不少古诗的澜丞和柏倾龄来说,依旧不明白是啥意思,可能还是他们语文基础薄弱吧。
甄雨妍自幼对武艺颇有研究和深习,但是对于文学方面她还真是不懂。
几人将恳求的目光抛向了一直沉默不言的李轻琼,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得得得,关键时刻还得靠我!”随即打开折扇露出那抹熟悉的发财树,抚了抚骚包的气质,清咳了两声:
“这是出自古人宴云间《春燕飞》的一句诗,本为赞叹春日鲜花盛开姹紫嫣红的美景,却又不由得感叹他生命走到尽头时的无奈。”
柏倾龄手捧着脸好奇问道,“宴云间他怎么死的?”
“唉,是痢疾。他曾有一位爱人叫笑春,早些年因难产而死,多年来他都未有再娶,一个人孤独地生活了三十年。这首诗也是他的绝句,当他卧病在床看到春回大地的美景和新燕啄泥筑巢时,不由得回忆起他和爱人第一次相遇的日子,那也是一个美丽的春天,也有美丽的爱情。只是爱人三十年前便去世了,如今就算是投胎也早已不再认得他,他这微凉的一生里失去了光亮,但愿下辈子他会不再一个人了吧。”
澜丞轻轻拍了拍瑞泽的肩膀以示安慰,作为兄弟,他也只能这样做了。
场面陷入了沉默,不知是为了宴云间的《春燕飞》还是为了郁瑞泽父母的深意。
柏倾龄觉得手中的烤肉都不香了,没想到一向爱傻乐呵的瑞泽身上还有这样难以名状的悲伤。
突然间后方传来一阵嘈杂声,几人连忙做好备战阵型。
莱纳特凭着灵敏的嗅觉和听觉,意识到那是他带领的小队人马在向这边快速逼近。
坏了,他没经住烤肉的诱惑,居然忘了来这的本意,要是那些人过来看到他和这些人在一起吃东西肯定会大闹一场,还会让那些本就不服他的人借机捏住他的把柄,这可难办了。。。。。。
李轻琼眯着眼笑道,“今儿个是怎么了?先是来一个,接着又来了一群好不热闹,你说对不对啊莱恩特兄弟?”
莱恩特被他盯着得心里很虚,连忙打起了哈哈,“呃。。。。。。对啊对啊。。。。。。”
“诶~~~真可疑~”
澜丞打断李轻琼的戏谑,“别说了,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