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幽兰之气传来,轻纱笼帐中佳人正做海棠春睡,五月张了张嘴,终不敢吵醒她,看着她无瑕玉颜上的浅浅笑容,应该正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吧,伸手过去轻轻握住她露在被褥之外的娇嫩小手,像那夜一样拉开一角被褥准备将手放好。
忽然手上一紧,小手一翻将五月握紧,她仍是闭上眼的,梦呓般的话语从微张的菱形小嘴吐出:“是五月吗?”
两只绝世美眸缓缓张开,五月的手被抓得更紧,彷佛一松手他就会从空气中消失不见,好听的声音像风吹铃铛一样悦耳:“原来我刚才做的梦并不是假的,能睁眼就看到你,老天待我已是不薄。”
五月毫无顾忌地望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缠在一起,不由痴了。
莞尔一笑,白清倩松开握紧的手推开被褥起身,月白色的亵衣,从松散的领口处隐可看到雪白胸肌春光微露,衣袖只及臂弯,钮扣松开露出半截雪藕似的小臂,亵裤同样露出小腿部份,弧线圆滑肤润如玉。
白清倩向五月吐舌道:“飞凌姐姐竟然这样放心的准你进来。”
脸上现出红晕,却不知是不是刚起床的缘故?
五月立刻被她打败了,根本没想到她会这样当着自己的面起身,看到她月白色的衣裤下纤细匀称,曲线玲珑的身体,玉颈光滑,胸前的隆起似乎要裂破小衣而出,骄人之极。
回想初遇白清倩的模样,恍忽间仿如两人,难道生日过后的她生长迅速?还是自己从没有去注意这些?
玉指封上想说话的五月之嘴,指唇相接的动人感觉让五月生出想以舌轻舔的念头。
“你是来劝我接受金针刺穴解毒的吧?我已经决定接受飞凌姐的治疗,现在你终於可以放心了吧。”
察觉到五月嘴唇正试图张开,不由指上加力,忽然白清倩轻笑道:“你,你在干什么?”
白清倩的手指不得不离开五月的嘴唇,五月终於克制不住,以舌头轻舔,弄得她手指痒痒,又好气又好笑。
白清倩垂低玉颈,幽幽道:“你还想我怎样呢,这么来捉弄人家,明知道我最怕痒的。如果能治好我身上的伤,我想再去见我大哥一面,然后召船出海,听说大陆之外别有天地,自小就想有朝一日能去看看。如果失败了,如果失败了,我,我……”
五月将自己的白玉披风解下,披在她身上,握起她的柔荑将不吉利的话打断:“知道为什么我不避嫌的闯了进来吗?”
白清倩摇头,五月微微握紧,彷佛怕她跑了一样:“因为生命中有些东西错过了就不会再来,就像义父和米玛大叔逝世时,虽然是不能接受的事,但终归是事实。那样的事我不想再有第二次,所以请奶接受飞凌的治疗,并且一定要回复健康,我需要奶和我一起继续这旅程。”
白清清香躯一震,又平静下来:“你还是担心我会不配合飞凌姐的治疗,所以故意说出这种话吗?虽然是善意的欺骗,如果是昨天,也许我会很高兴,可是现在我觉得没这个必要,我一定会全力配合的,我不想成为你的拖累,永远以伤势做为藉口跟在你的身边。”
白家贵女性格中骄傲的一面在经过冷静的思考之后体现出来。
“奶错了,又或许是我刚才表达得不够清楚,说到底,我始终都是感情的大白痴。是的,我希望飞凌治好奶,却绝不是因为想赶快治好奶,然后把奶送到奶哥哥身边去,而是我发现已经离不开奶,如果失去了奶,这个南方之行会变得索然无味,连一刻都不愿多待。”
白清倩不能置信的看着五月,五月肯定的点头,续道:“男女间最吸引对方的有两种人,一种就是,就是不一定非要说话才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人,哈,这就叫什么来着,心有灵犀?人穷尽一生的时间也未必能找到一个这样的对象,一旦找到怎么可以让她消失?另一种是恰恰相反的人,具有对方没有的特质,会产生出要人命的吸引力。”
“那么我是哪种人?”
“不管奶在别人眼里是怎样的,在我心中,奶始终都是第一种人。缘由天定,份属人为!
如果奶治好了却要离开我跑到什么海外去,我一定会找一条船出海去直至找到奶为止。现在才知道把奶当成妹妹是多么可笑的想法,不过是一直在自己骗自己罢了!”
眼中有晶莹在闪动,白清倩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五月将她的手再度握紧:“当然是真的,就算奶要出海旅行,那也应该是奶伤愈后我们一起驾船出海,比如去看看战飞云,或者去找回一株我曾在圣罗曼王宫看到过的优昙花,然后一起等着看花开。”
也许是被五月握得太久的原因,白清倩自受伤后就趋洛uB冷的体温正在逐渐升高,从粉颈至双颊出现红云。
“看来世间能令清儿改变决定的也只有你了,嗯,我想到一个方法,如果你肯埙uㄐA对这次治疗我将再增三分把握。”
飞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出现在门边,心里却替白清倩高兴。
两人这才意识到对话全被她给听去了,白清倩大窘,红云更盛,忽然似乎想起什么来,娇喝道:“哪有这么快放过他的,要我心情大好的配合治疗,飞凌姐得先治好他的病才行。”
五月想破头也想不出自己身上会有什么暗疾,难道是与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