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鸣瓢秋人强忍住自己的酸涩,捂着眼睛问道。
“我没事,我收到你的电话就回来了,但是看到他们正在……正在……”
似乎是想找个恰当的词来描述,然而看着自己丈夫越来越绷不住的情绪,她放弃般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腰。
“和椋交代好后我就躲起来了,所以我们都没事,你不要哭。”
“我没哭,你的丈夫怎么可能那么丢人。”鸣瓢秋人叹了口气,放下手,转身将对方抱住。
他确实没哭,只是眼前有些模糊而已。
炭治郎看了眼这处劫后余生的氛围,忍不住笑了。
直到有人面色复杂地出现在他视线中,他才回过神来,道:“啊,宗像先生,你们既然来了,有没有在路上看到一个受伤的小女孩和一位先生?长这个模样——”
炭治郎连比划带叙说给对方描述,形容能力差得清奇,以至于宗像礼司觉得自己要是来的路上没调查过那几个人的身份,可能如今真的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满脑子只能记得少年不断挥舞的两只带着火的胳膊,跟拿了两根仙女棒似的。
“你说灶门祢豆子?”宗像礼司一句话就终止了对方的手忙脚乱。
他看到对面的少年在他吐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动作一僵,面上的表情明显地变了一瞬,说不好是了然、欣喜还是难过,复杂得令他话音一顿。
然而他也只是停了停,就继续道:“scepter4的人已经将他们一起送到医院去了。”
说到这里,他才露出一点探究的神色,“说起来,你们都姓灶门呢,看起来真是很巧。”
然而看起来一向活泼的少年在这个时候却罕见地沉默下来,没有附和也没有反驳,像是有什么沉重的情绪压在身上,让他无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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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宗像礼司弯下身,从一堆衣服中拿起地上的取血器,在手中转了两圈。
周遭的血迹正在如纸张燃尽般缓慢消失着。
外围围观的小区住户们看着这里窃窃私语,他收回视线,换了个话题说道:“胜山伝心闹出的动静不小,恐怕这里的人都会下意识地以为他才是受害人了。”
炭治郎随着他的视线看了看四周,却只是平静地笑笑。
“你好像并不在意。”宗像礼司看着他说道。
“因为这些看法并不重要,况且,”少年垂眸看着地上的衣服,语气平静地说道,“在这场战斗中,胜的人是我,杀了他的也是我,虽说杀鬼是为了挽救更多的人,但他们的血,也曾溅在我们的身上。”
宗像礼司看了他片刻:“你在同情这些自愿踏入歧途的怪物?”
炭治郎摇摇头,“我只是在尊重他们也为人时的生命。”
宗像礼司的眼神中带了明显的奇异情绪,他初次听闻“猎鬼人”“鬼杀队”这类的词汇,还以为这种组织与鬼是全然对立不死不休的两个阵营。
没成想里面还有这种,即使会有深仇大恨还能平静地说出“尊重”两个字的……异类?
警视厅和scepter4的人正有条不紊地处理现场,他对刚才炭治郎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推了下眼镜:“话说回来,灶门君……”
“你现在的情况没关系吗?”
少年身上的火自他到达这里已经烧了至少十五分钟了吧,为什么对方至今没有表现出来要处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