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还在这边懊恼,下一刻却见灵幻新隆突然像是听到了谁的话一样,有些惊讶地反问:“嗯?‘鬼’?”
炭治郎:“?”
影山茂夫好心解释,“是幽灵在说话。”
炭治郎:“……”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啊……
不过既然这些人都能和幽灵对话,那么了解鬼相关的内容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
秉持着这样的想法,炭治郎和几个人分享了自身的情报,并且在最后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茂夫似乎和祢豆子很熟?”
“是同班同学。”影山茂夫说道。
炭治郎走近几步:“那我能向茂夫了解一些事情吗?”
天台上视野开阔,站在边缘能够看清这里最繁华的中心街道,人行道十字交错,人来人往,红绿灯昼夜不息,高楼大厦外侧挂着的电子屏幕上广告一个接着一个,令人眼花缭乱。
午后暖阳和煦,天台上的风吹的并不激烈,于是少年的白发与来人的驼色风衣,都只是很轻微地摆动着。
“你还真是喜欢这个天台。”
太宰治走到边缘,垂眸看着下方的繁华都市,努力遏制着自己内心中想要一跃而下的冲动。
这真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我只是知道你会找我。”伊佐那社——或者说阿道夫·k·威兹曼——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并不睁眼,“而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让我们熟悉了。”
太宰治闻言笑了一下,他觉
得或许是这样。
两年前在他还没叛出黑手党的时候,他曾和中原中也一起在东京拦截了一架飞机。
那上面是违背合作协议还要卷款私逃的黑手党合作方。
森鸥外给他们的任务是拦截,但过程中出了意外,中原中也的异能力不小心将飞机扔了出去,正巧撞上平稳运行的飞艇,两者便被“污浊”的力道一起砸到了这个天台。
原本在天台上摄影的赤组成员十束多多良幸运地没有被波及到,而原本在飞艇上的威兹曼却被天台另一边恰巧看见的无色之王趁机换了灵魂。
不过虽然费了一番周折,但最终并没有出现太大的乱子,无色之王被解决,威兹曼也还活着,可谓是皆大欢喜。
只除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回去免不了受罚而已。
这样看来,这个天台确实有被纪念的资格。
“可惜忘了从飞船上拿些酒下来,倒是少了点意思。”威兹曼叹了口气,睁开眼睛。
太宰治笑笑,没有接话。
这话对方应该和某个志同道合的小矮人说,而不是他,他对此可没有多少兴趣。
太宰治转身,背靠着天台的栏杆,面色从容,似乎完全没考虑过这个栏杆要是不稳固让他摔下去怎么办。
午后的阳光并不刺眼,他面上的笑意渐渐落了下来,归于平和,随后淡淡地开了口。
“赤王的剑,还能坚持多久呢?”
威丝曼再次叹了口气。
他似乎有很沉重的情绪压在心头,明明是二十多岁的脸,眼神却如同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一般,透着股难以言说的悲怆气息。
“最多一年。”他说道,“赤王的力量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第三王权者的力量如火,暴烈凶狠,带着燃尽一切的气势,不将一切摧毁殆尽誓不罢休。
达摩克利斯之剑就是这些王的枷锁与禁制,剑的崩坏意味着力量的超载,王权的越界。
直到达摩克利斯之剑再也承受不住,从天空坠下,那时候就是整个城市的灾难。
太宰治偏了偏头:“但现在摧毁德累斯顿石板明显不是个好时机。”
摧毁德累斯顿石板确实可以让所有王权力量消失,从根源上杜绝达摩克利斯之剑坠毁的可能性,但鬼舞辻无惨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