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竹雄撇了撇嘴,扭头走了,嘴里嘟囔着“我又不是小孩子”之类的话。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灶门祢豆子看过来,认真地问道。
炭治郎在隐瞒和告知中迟疑了一瞬,最后还是说道:“灶门炭治郎。”
“诶——这么巧,我们也姓灶门。”
女孩子明显很是惊讶,说了自己的名字后,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斟酌什么,片刻后才轻声细语地道,“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有些熟悉,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炭治郎面色一僵,捧着茶杯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祢豆子想了想,缓缓笑起来,指着自己的额头说道:“希望你不要介意,可能是因为我爸爸这里也有类似的疤痕,我一看到你就想到他,才会觉得熟悉吧。”
炭治郎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他还真的害怕对方问起为何会有相似的容貌,他不擅长说谎,如果对方问起,他大概也只能手足无措了。
“家里以前在屋内烧炭火,弟弟不小心碰倒了炭炉,我这道疤就是在护着他的时候被烫伤留下的。”炭治郎摸着自己的额角,回忆过去的时候嘴角忍不住向上弯了起来。
然而他紧接着又想起来那些人的现状,面上的笑意又渐渐散了。
他放下手,问:“爸爸身体怎么样了?”
“是竹雄说的吗。”灶门祢豆子倒是没在意他的称呼,“爸爸他年初因为受凉生了场大病,到现在断断续续就一直没有完全康复,身体很虚弱,一直在吃药,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会好的。”炭治郎看着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倒是祢豆子因为他的果断愣了愣,安静了几秒才点点头道了谢。
她其实没想到对方会询问她爸爸的情况,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就把自己的担心说出口了,明明往常她在家人甚至是外人面前很少会表现出消极的情绪的。
因为是长女啊,所以要和爸爸妈妈一起支撑这个家。
可是好像在这个少年面前说这些话就分外自然……她不明白。
但少年好像并没有被自己的话语激励到,他在说完那句话后就垂眸看着茶杯内的水面,像是在出神。
他没有动作,连耳坠上挂着的耳饰都不再轻轻晃动,是和昨夜的锋利决绝判若两人般的安静。
灶门祢豆子看着他,轻声开口:“你在难过吗,炭治郎……哥哥?”
耳坠终于动了一下,炭治郎抬起了头,沉默片刻,他竟然缓缓笑了。
“没有。”他默认了这个称呼,摇了摇头,“我没有这样的时间。”
“我在想,我要做什么。”
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可以做些什么。
他将兜里的一沓香包拿出来放在桌子上,都推给了灶门祢豆子。
“这是?”
“紫藤花。”炭治郎解释道,“是昨夜那种怪物最讨厌的东西,对于驱赶他们有一定的作用,这是我今早匆忙做的,都给你和……你的家人们。”
有关紫藤花的事,是今早炭治郎想找些东西保护祢豆子他们的时候才想起来的。
倒也不能怪他,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满脑子都是鬼舞辻无惨的踪迹,倒是把蟲柱蝴蝶忍的杀鬼手法忘了个一干二净。
想起紫藤花的效用,他第一时间给scepter4那边送去了消息,然后才开始制作可能会用到的香包。
做好的香包送了影山茂夫和灵幻新隆各一份,剩下的就都在这里了。
灶门祢豆子拿起香包看了看,又问他:“那你呢?”
炭治郎摇摇头:“我不需要,我有可以斩杀恶鬼的刀。”
“恶鬼”?原来昨夜的怪物是叫做“鬼”吗?
灶门祢豆子若有所思:“是普通的紫藤花就可以吗?”
炭治郎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笑容更大了一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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