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下意识地捂住自己胸口,身体往下一缩,只露出一个头在浴缸内,随之叫了一声:“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惊慌失措,脸上泛起红晕,眼中流露出羞涩和紧张。而苏瑾辰则站在浴室门口,目睹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戏谑。
苏瑾辰见状笑得更甚,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窘迫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苏瑾辰这家伙,自从恢复了记忆后,整个人气质大变,原本有的几分书生气的荡然无存,反倒有点狂妄不羁,这种变化让陶然有点恼火。
陶然见他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心中愈发羞恼,她狠狠地瞪了苏瑾辰一眼,然后伸手将手边的毛巾扔向他。毛巾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苏瑾辰的身上。
“想不到堂堂平南王竟是这样的登徒子。”陶然愤怒地喊道,她的脸色变得通红,嘴唇紧紧抿起,显示出她的不满和恼怒。
苏瑾辰轻笑一声,嗓音暗哑,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陶然身上,但他还是极力克制住身体的火热,缓缓地退了出去。他一边走,一边还不忘调侃道:“今日暂且放过你。”
苏瑾辰走出浴室后,径直走到床边,然后一头栽在床上,闭上双眼,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和情绪。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他终于缓过气来,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想起了过去的金戈铁马,漫天黄沙,腥风血雨,而现在,他拥有了难得的平静与安宁,他决心守护这份宁静,不容许任何人破坏,绝不容许。
这时,陶然也从浴室里走出来了,她身上穿着宽松的浴袍,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她惊讶地看着苏瑾辰如此淡定,心中不禁疑惑,这个男人何时变得如此有定力?
然而,当她走近时,却发现苏瑾辰的脸色异常苍白,她的心情瞬间沉重起来,快步走到苏瑾辰身旁,试图伸手去给他把脉,但苏瑾辰却巧妙地避开了她的手,并将她拉进怀中。
两人面对面地倒下,紧紧相拥在床上。"你怎么……"陶然的话语尚未说完,嘴唇已被苏瑾辰封住,无法继续说下去。
苏瑾辰的吻热烈又温柔,他一点点撬开她的心房,让她沉溺,她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一片汪洋,身体越发柔软。
“呕~”。
一阵干呕声,打破了暧昧的气氛,陶然有些尴尬地僵在原地,苏瑾辰紧张地撑起身子问道:“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陶然道:“许是晚上吃得太多。”
听到这句话,苏瑾辰皱起眉头,关切地看着她。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背部,试图缓解她的不适。
然而,陶然却感觉越来越难受,她猛地起身,快速冲向厕所。在厕所里,她又呕吐了好几次,直到最后才慢慢缓过神来。
“去医院。”苏瑾辰语气灼灼,带着不容置疑,仿佛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陶然连忙摆手道:“你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啊。”尽管如此,苏瑾辰还是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不安。
陶然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坐下来给自己把脉。
她的眉心微微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又仔细地摸了摸脉象,缓了缓神,她轻声说道:“我就说没事吧,就是吃太多了不消化。”
苏瑾辰半信半疑地盯着她:“确定不用去医院吗?”
“不用。”陶然有些慌乱地想要上床睡觉,苏瑾辰按住了她的肩膀,“头发吹干再睡。”
陶然微微愣神,苏瑾辰取出一个吹风机,开始仔仔细细帮陶然吹头发,每一根发丝都不放过,直到陶然的头发蓬松起来。他才将她抱起放到床上,细心地给她掖了掖被子。
陶然躺在床上后,快速闭上了眼睛,一副倒头就睡的架势,但脑海里的思绪,却让她惊恐不已。
她怀孕了!
按照时间推算,或许是第一次在王家的那次吧?尽管一个月不到的怀孕迹象并不显着,但陶然可是新月堂的陶然啊!她有着五百年的把脉经验,那微弱的脉象,她一下子就能摸出来。
回想五百年前,她和侯爷之间总是匆匆行事,从未有过自己的孩子。也许是因为孩子觉得即使出生,也无法得到父母的宠爱,就像他的娘亲一样,所以一直迟迟不愿到来。
而这辈子,这个小生命却如此迅速地降临到了她的腹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陶然躺在床上,尽管闭着双眼,但内心却无法平静,毫无睡意。然而,苏瑾辰误以为她已入睡,缓缓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朝窗边走去。
陶然敏锐地察觉到动静,悄悄睁开一条眼缝,暗中观察着苏瑾辰。只见他步履蹒跚,仿佛随时会跌倒。下一刻,陶然眼睁睁看着苏瑾辰一个踉跄,双手紧紧扶住窗台。
她不禁心生疑虑,“你受伤了?”这句话脱口而出,打破了宁静。
苏瑾辰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露出灿烂的笑容,轻声说道:“没事,只是一点小伤。”
陶然急忙从床上翻身而下,快步走到苏瑾辰身旁。这次,她迅速抓住他的手,仔细感受着他的脉象。脉象极度紊乱,让她大吃一惊,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情。
苏瑾辰注意到她的反应,笑着安慰道:“放心吧,我老婆可是大夫,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陶然却不觉得这是什么小伤,苏瑾辰体内似乎有股奇怪的力量四处乱窜,像是。。。。。控制不了的真气。
她猛地转头看向苏瑾辰,看来苏瑾辰自从恢复记忆后,就连体内的内力和真气也恢复了,可苏瑾辰的身体状况突然接受这样大的转变,肯定会接受不了,陶然想帮他却毫无办法,他的体内的内力强大,陶然根本无法动它分毫。
除非,有一个人,能助陶然一臂之力,否则,苏瑾辰熬不过三日,就会七窍流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