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后人判断。该将士是潜伏在西玥延身旁,就等着若攻城失败寻良机刺杀西玥延的奸细。
西玥轩、西玥延相继归天,三皇子又战死,剩下的四、五、六、七四位皇子,前三位已然封了城早离了谙城,且途中已然归顺了西玥延,再加上五皇子天生愚笨并非帝王之才,四皇子六皇子一个勇而无谋,一个谋而不勇,皆成不了大器。是以这七皇子西玥拓变就成了唯一的可继承皇位之人。
“有一事,我至今没大想明白!”听着楼下人将这番曲曲折折的事又津津有味的说了个遍,环念音抬头看着墨隔玉打破这一室沉默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刺杀西玥延的那人既是俘虏,你们先前为何会将这俘虏重用?这不是铤而走险么?”
墨隔玉眯眯眼,似是在回想。片刻方道:“当时军中归降的将士越来越多,我等又皆是江湖中人,对军中士兵无法物尽其用,急需一个谙熟军士之习的将才,恰好这人又屡立战功无数。是以就给他封了将!”
“原是这样!”环念音点头,缓了缓,又问道:“那,那人确是西玥轩的人么?”
听此一问,墨隔玉面带浅笑神色未动,环解、环佩、环琴、环俢阑先后抬头看环念音一眼。末了,环俢阑道:“小丫头,你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觉着这西玥拓可不是个什么简单的人!这皇位岂能唾手就得来!”环念音凝凝眉道。
“恩,说的对!”墨隔玉笑。“不过这皇位如何得去已然与我们没多大关系了,他西玥拓刚在天下人面前承诺过,从此我们江湖庙堂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无事!”
“早来个这样明事理的皇帝,何劳我们损兵折将的斗一场”,环琴插进话来,“不过我说,崖亭那一战怎会战的如此顺利?你们抵城的日子可比我们预期估算的要早!”
闻言,环佩收回看窗外大街的视线,看向环念音,笑道:“说来,这还又小丫头的功劳!”
“我的?”环念音惊愕,“此话怎讲?”
见此,环佩朝环解努努嘴,接着看大街去了。
环解抬眼,“小丫头,你可还记得你进谙城那日敲晕藏进山洞的那五百名暗卫?”
“记得啊!”环念音点点头,“怎的?”
环解看看她,又看看墨隔玉,“那些人后来被换成了我们的人!”
“天呐!”环念音惊得瞪大了眼,“那五百余人第二日可是要回军中复命的,你们,你们是怎样做到的不穿帮的!”
闻言,环解笑了笑,笑得一脸莫测高深默而不语。
墨隔玉抬眼瞧见环念音这副表情,接着说道:“虽说那五百将士被你施了蛊,换了记忆,但毕竟人数太多,怕有漏网之鱼。那五百人中有十几人是我安插进去的内应,把人换了后,有那熟悉西玥皇室暗卫事务的十几人在不会那么容易就穿帮,再者,第二日天还不亮就开了战,西玥轩忙于战事,自然也就无暇分心去仔细检查那五百暗卫!”
听墨隔玉说完,环念音怔了一瞬,“那五百暗卫就成了你们的内应?!”
“恩”,墨隔玉轻点了点头。
送酒来的人在门外轻叩了几声雅间门,推开门端酒进来时,一抹玄色的身影也闪了进来。
“嘿嘿,我说,有好酒你们也不叫上小爷我!”西玥笳嬉皮笑脸的说完,死皮赖脸的就坐了下来。
环念音看着他张张口正欲说话,雅间门口就又响起个声音:“还有我,笳王爷繁忙。各位不叫他无妨,可是如何能不叫上无颜呢!”
“你不是爱喝花酒么?跑到我们这清清静静的茶楼来凑什么热闹?”西玥笳回身瞧瞧来人,揶揄道。
“呃……”花无颜一时语塞。
环念音瞪了西玥笳一眼,“我说,若笳你如今可是已经正式封王爷了,这样忙,不在皇宫陪着你的小七拓拓,跑到我们这儿凑什么热闹?”
“呃……咳咳”。环念音这话堵得西玥笳脸上有些挂不住,“我那王爷,虚衔虚衔,不用管事。不用管事儿的!再说,小白兄山还未好全,作为兄弟,我得去看看他不是!”
西玥拓继位,前平亲王府老王爷退隐归乡,其子西玥笳世袭王爷之位,辅佐新皇治政。
洛仪中、伟人白因半月前伤的严重,至今还未好妥。
“花少主如何得知我等在这儿的?”环佩站在窗前摇着他那柄乌木镂边百骨扇,慢悠悠的问道。
“哦,无颜先是去了各位下榻的院子。各位不在,院中人说各位给延太子送葬去了,延追了过去,途中又听说各位往南北茶楼来了,是以就……”花无颜不徐不缓的说道。
“哦?花少主追我等追的这样紧。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环解问道。
“事情确实有一桩”,花无颜说着便站起身来,对着墨隔玉被等人就鞠了一躬,“墨少主替我定海国剿灭了外逃的叛贼,无颜在此代定海国千千万万黎民百姓谢过各位!”
由此看来,是专程来道谢来了!
楼下街上,一名摇着扇子的女扮男装的假面小生打街前走过。环佩侧头看弓着身说话的花无颜时恰好瞥见了那抹身影,便就立即回了头立即往主街上看去,面上尽显惊醒之色,匆匆扔下句:“我有要事先行一步”,便越窗而下消失不见。
环俢阑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扶了扶花无颜道:“花少主言重了,快快请起!破城那日你救了环闻。我们还得感谢你才是!”
定海国确实出逃了一批叛贼,这叛贼来都昭圣国在西玥轩登基之后投靠了西玥轩。那回战场上令伟人白、洛仪中先后受伤的就是这些个自定海国逃窜而来的叛贼。后来在与西玥轩崖亭一战中,墨隔玉率兵将其歼灭,据说当时倒是留了个活口,只是刚绑起来说带回营中。一转眼,就腐得只剩一滩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