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姜二郎笑道,“六妹妹最怕苦了,这几个月肯定是凌弟哄着她吃药的。”
&esp;&esp;姜凌点头,觉得将二郎看着很是顺眼。
&esp;&esp;姜五郎一脸崇拜地看着姜凌,“凌哥好厉害!”
&esp;&esp;这个也很顺眼,姜凌含笑,“我给二哥、三弟、四弟准备了好玩的东西……”
&esp;&esp;还不待姜凌说完,姜三郎便跳了起来,“是什么,什么?”
&esp;&esp;姜松见几个小家伙都吃饱了,便道,“你们去玩吧,后晌二郎记得带着三郎回书院读书。”
&esp;&esp;四个孩子弯腰行礼退下后,姜槐问道,“大哥,二哥,凌儿既然回府了,几个孩子的排行是不是重新序一下?”
&esp;&esp;知晓姜凌身世的姜松摇头,“已经叫习惯了,再重新排怕是要乱了,二弟觉得呢?”
&esp;&esp;姜二爷觉得这不算个事儿,“就这样吧。对了大哥,三弟,我想开个药材铺,咱们府里可有合适的铺子?不必太大,有两三间铺面再加个后院就可。”
&esp;&esp;见大哥和三弟脸色不对,姜二爷放下酒杯,“怎么?你们怕我亏了本钱?”
&esp;&esp;姜松也不瞒着弟弟,“这却不是,只是咱们手里,如今只剩下南街的米粮铺和荣华街的布庄了。”
&esp;&esp;姜槐惭愧低头,“货商和买家都渐渐跟咱们断了来往,不肯供货也不肯再来咱们家拿货,小弟没本事,查不出哪里出了岔头。”
&esp;&esp;姜二爷皱眉,“肯定是哪个混账暗地里排挤咱们!”
&esp;&esp;姜松叹道,“这些人不将咱们逼上绝路,不肯罢手啊。”
&esp;&esp;姜二爷腾地站起来,“一定是孟回舟那个老东西!他断了咱们的财路,孟家也别想好过!”
&esp;&esp;姜槐苦笑,“孟回舟就要升刑部尚书了,咱们现在什么都不是,拿什么让孟家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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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顺毛驴
&esp;&esp;孟回舟那老匹夫要升官了?姜二爷瞪大双眸,“三弟这消息从何处得来的?”
&esp;&esp;姜槐低声道,“就是昨天几个宫里的小太监趁着办事到颉香楼吃酒时,小弟听他们议论说,杜海安年底之前就要升入内阁了。”
&esp;&esp;杜海安是刑部尚书,他入内阁后刑部尚书一位空缺,在刑部供职多年的刑部侍郎孟回舟出升任此位乃是顺理成章的事。刑部尚书是手握实权的从二品朝官,须知从二品六部尚书之上的文官,就只有左右相和内阁的三位阁老了!
&esp;&esp;怒火在姜二爷胸中翻腾,“如果父亲还在……”
&esp;&esp;刑部一尚书两侍郎。父亲与孟回舟虽然同为刑部侍郎,但父亲比孟回舟更勤勉,也更得杜海安赏识。如果父亲还在,刑部尚书哪轮得到孟回舟头上!
&esp;&esp;三人沉默许久,老大姜松才道,“是愚兄无能……”
&esp;&esp;见两个弟弟作势要劝,姜松抬手制止他们,“愚兄此言非虚。祖父天纵奇才,令我姜家脱蓬蒿入朱户。父亲得祖父教导,才能亦是有口皆碑;愚兄愧对祖父和父亲的教导,孟家料定我撑不起姜家,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杀害父亲,因他们料定,我无能为父亲报仇!”
&esp;&esp;这是父亲去世这几年,姜松四处碰壁才悟出的真味。他只会和稀泥,难堪大任,没有人将他放在眼里。他愧对列祖列宗,愧对死不瞑目的父亲。
&esp;&esp;姜枫比大哥还惭愧,“若大哥无能,小弟只能算是个废物了。”
&esp;&esp;姜槐跟上,“两位兄长这么说,小弟只能找个耗子洞钻进去了。”
&esp;&esp;兄弟三人各自检讨一番后,姜枫握拳,“咱们得想想法子,不能让孟回舟升上去!“
&esp;&esp;“能有什么法子呢?“姜松苦笑。姜家这些年与孟家搅在一处,他们能走的门路孟家也走得。且如今姜家背负骂名,哪家会冒着得罪孟家的风险帮助姜家?
&esp;&esp;“天无绝人之路,一定有办法!“姜二爷握拳,“正道行不通就走邪道!”
&esp;&esp;“二弟(二哥)不可乱来!“姜松和姜槐同声劝阻,现在的姜家已经不得半点风浪了。
&esp;&esp;姜枫也不是一意孤行的,“那依大哥之见,咱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