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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第2页）

&esp;&esp;毫无胃口的姜松点头，“吃吧。”

&esp;&esp;见儿子一口一个地往嘴里填饺子，姜松笑了，给侄子夹了一个饺子，“凌儿也吃。”

&esp;&esp;姜凌本也没什么胃口，但又不想输给姜三郎，硬是数着比他多吃了一个才停筷。

&esp;&esp;几个热腾腾的饺子下肚后，姜松裹着被子想到底是谁要致他们于死地，他这么做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esp;&esp;皇宫中，景和帝带着臣子和皇亲国戚们祭拜了天地先祖后，与众卿在宣德宫中饮宴；康皇后也在自己的华春宫宴请各府女眷，宫中处处欢声笑语，热闹非常。

&esp;&esp;新年宣姜松入宫

&esp;&esp;听护国公提到姜松，众人也都愣了。姜松虽只是个小小的从五品六部院外郎，但四年前其父刑部侍郎姜冕火烧刑部一案，百官皆印象深刻，甚至太上皇之死都与此有关。

&esp;&esp;众人屏住呼吸，偷偷打量景和帝。秦牧野扫了一眼护国公，神色莫名。

&esp;&esp;引起了这个话题的兵部尚书黄通见护国公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只得尴尬地“哈哈”两声，接了话茬，“姜大人供职精膳司，精通此道也在情理之中。”

&esp;&esp;礼部精膳司掌的是宴飨、牲豆、酒膳之事，黄通这么说也算过得去，百官齐呵呵。左相又举杯和稀泥，“祝大周千秋万载，万岁万岁万万岁。”

&esp;&esp;“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立刻跟上。

&esp;&esp;就在孟回舟和余昌进刚送了一口气时，忽听上座的万岁问道，“姜松何在？”

&esp;&esp;礼部员外郎论品阶是从五品上，这种品阶的官员在六部一抓一大把，他来没来还真没人注意。百官纷纷往后瞧，从最靠近宣德殿门窗的角落里找寻姜松。

&esp;&esp;见无人出列，众人又看向礼部尚书。见逃不过去的陶思正连忙出列，“回万岁，姜松丁忧未归朝。”

&esp;&esp;对，对！孟回舟和余昌进连忙点头。

&esp;&esp;对数字和日期极为敏感的大理寺卿萧峻平提出质疑，“陶大人，姜松之父乃是景和元年八月十六死的，去年十一月就该丁忧期满了才对。”

&esp;&esp;陶思正暗骂萧峻平多事，连忙解释道，“万岁，姜松之父死后半载有余，其祖母又丧，故其至今未归。”

&esp;&esp;“那也不对啊！”萧峻平又道，“按我朝律令，官员在丁忧期间又丧祖辈者，丁忧由二十七个月延长为三十个月。依令，姜松应在去年十一月十七丁忧期满了。”

&esp;&esp;御史台的御史立刻抓到了话茬，“难道姜松丁忧期满后一直未到礼部衙门做事？”

&esp;&esp;陶思正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姜松从未回礼部销假。此时，姜松的好友，礼部祠祭司员外郎卢正昌冒死出列，“微臣礼部祠祭司员外郎卢正昌，有情容禀。”

&esp;&esp;见卢正昌出来，孟回舟的心又提到嗓子眼。

&esp;&esp;“讲。”景和帝准了。

&esp;&esp;卢正昌大声道，“微臣曾在去年十月和十一月见到姜松回礼部衙门，只是微臣忙于政务，未曾多问。”

&esp;&esp;这话说得极为圆满，杜海安特意回头看了卢正昌一眼，记住了这个人。

&esp;&esp;护国公又道，“姜松丁忧期满未归却心系朝政，将肉酥送去军营，颇有其祖父文定公姜永明之遗风。”

&esp;&esp;景和帝也陷入追忆之中，“朕记得父皇曾跟朕说姜永明勤政为民，安定一方，故其死后父皇才追封其为文定公。”

&esp;&esp;太傅尹骞起身，“太上皇在位时，曾数次向老臣提起姜永明乃治国贤臣。”

&esp;&esp;几个老御史也站了起来，纷纷追忆太上皇在位时的丰功伟绩，顺便提一嘴姜永明。

&esp;&esp;姜永明死了，其妻其子也死了，其孙姜松丁忧之中依旧心系朝廷，令景和帝感动，抬手道，“宣姜松。”

&esp;&esp;杜海安、卢正昌心喜，以为姜松已七窍流血死在牢中的孟回舟额头冒出冷汗，为了一点小财关押姜松的余昌进现在恨不得回去打死孔能。他滚爬着出列，“万岁，臣有情容禀。”

&esp;&esp;“讲！”

&esp;&esp;“腊月二十五日，姜松在西市与人争执大打出手，现关押在西部兵马司大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