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裘叔的帮助下,姜二爷陷入沉睡后不久,皇宫内的景和帝得到了姜枫之女遇劫的消息,勃然大怒,“宣京兆府尹张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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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递刀子
&esp;&esp;悲催的大周京兆府尹张文江跪在宣德殿内,被景和帝骂了个龙血淋头。一边被骂,张文江还得一边磕头,口称万岁息怒、微臣该死。
&esp;&esp;谁让他是京兆府尹呢,谁让他统辖五城兵马司、掌管都城治安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有人当街行凶掳走官员家眷,不是他京兆府尹失职,还是谁失职?万岁只骂他还是轻的,还没给他下个死限,不能破案便摘乌沙挂印呢。
&esp;&esp;“若十五日不能将主凶缉拿归案,这京兆府尹卿也不必当了!”景和帝骂完,最后撂下一句狠话。
&esp;&esp;张文江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他吓念叨啥,“微臣领旨。”
&esp;&esp;上次他被限期未破的,是姜松中毒的案子,幸好太后殡天救了他一命。这次若不破案,就算头上的乌纱保住了,他在万岁眼里也成了无能之臣,留着有什么用!
&esp;&esp;不管这次是谁害姜枫,他都要把人揪出来,碎尸万段!张文江怒气冲冲地出了皇宫,返回京兆府聚集府内官员开会,布置任务。
&esp;&esp;景和帝给他半月,他便给京兆府官员七天,若七天还无头绪,留着他们还有什么用!
&esp;&esp;一个不留,全部轰出去!
&esp;&esp;这一夜,康安城内许多人无法入睡,点了安神香的姜二爷却睡得极为沉稳。三月二十日卯正时分被姜宝唤醒后,姜二爷穿衣起身到了院中,发现儿女们都起来了,站在院里等他。
&esp;&esp;待孩子们行了晨礼,姜二爷带着他们去北院,发现全家人都在等他,一个个都想说两句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他,睡足了的姜二爷笑了。
&esp;&esp;姜二爷一笑,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姜松拍了拍二弟的肩膀,带着他进了屋,给母亲请安、吃母亲亲手准备的早膳。
&esp;&esp;往常热闹的饭桌上,今日连碗碟的声音都听不到。姜二爷吃饱喝足站起身后,众人立刻跟着站了起来。姜二爷忍不住笑了,“我都不紧张,你们如此紧张作甚?”
&esp;&esp;姜松真的比当年自己考春闱还紧张,怕二弟出点什么岔口,又怕他压力大,都不敢开口说什么。老夫人故作轻松道,“不紧张才好,收拾东西准备去吧。”
&esp;&esp;姜二爷走了两步,见一家人都在后边跟着,到西院收拾完东西,见一家人还在后边跟着,便叹了口气道,“娘不叮嘱儿几句,儿总觉得不踏实。”
&esp;&esp;快憋不住的姜老夫人立刻道,“半天功夫呢,我儿别急,慢慢写,想好了再写。”
&esp;&esp;姜松也连忙道,“遇着拿不准的字先空着,说不准待会儿就想起来了;策问的题目多读几遍,想清楚了再落笔,不求新奇,但求稳妥。”
&esp;&esp;往常从不多嘴的姜槐也道,“二哥拿不准时,多想想裘叔说过什么,实在不行就复述他的话。”
&esp;&esp;姜二爷点头,带着大家的期待上了马车,由姜宝、卢定云和呼延图等人护送赶往贡院。他们刚一出大门,便见门外站着一队西城兵马司的巡城差官,为首的副使冯子瑞上前给姜二爷行礼,“子瑞奉张大人之命,护送二爷前往贡院。”
&esp;&esp;孔能入狱后,冯子瑞接替了他的位子,整日待人在康安西城区溜逛。姜二爷与他是相熟,便也不客气,拱了拱手道,“有劳冯兄,待小弟考完,再请兄弟们吃酒。”
&esp;&esp;有兄弟在前引路,冯子瑞骑马跟在姜二爷马车边,低声道,“二爷还不知道吧?昨夜任捕头把闯入平西侯府的劫匪尸体寻到了,您猜在哪寻到的?”
&esp;&esp;姜二爷眼皮也没抬,“水井里?”
&esp;&esp;冯子瑞惊了,“二爷怎么知道?”
&esp;&esp;“人进府却翻不出来,定是落在水井里了。”姜二爷捏紧折扇的吊坠,有些压不住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