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裘叔点头,“二爷放心,老夫明白。”
&esp;&esp;姜二爷点头,“可还有事?”
&esp;&esp;裘叔摇头。
&esp;&esp;姜二爷立刻道,“没事了就帮爷写悦儿满月宴的请帖。”
&esp;&esp;裘叔建议道,“二爷的小篆已有小成,您亲笔写请帖更显诚意。”
&esp;&esp;姜二爷斜了裘叔一眼,哼道,“爷当然会写几份。大郎、二郎、燕儿和筝儿都被大哥抓了壮丁,三郎、四郎和留儿的字拿不出手,凌儿还要练武,爷思来想去,也就您的字还能勉强用用。”
&esp;&esp;二夫人的字写得极好,但她在坐月子,劳不得神。裘叔接下任务,“二爷将名单给老夫,老夫今明两日便照单写好。”
&esp;&esp;“单子在三弟手里,你同他商量此事。除了单子上的人,你们还有想请的,一并写了送出去。”姜二爷说完,又对儿子道,“你这院子也要用来宴客。”
&esp;&esp;江凌应下,“儿早命姜财准备着了,两院都由三叔统筹安排。”
&esp;&esp;姜二爷教导儿子道,“不要觉得操办酒席麻烦,家里有喜事就要摆酒,应该请的人和以前请过咱们的人都请来,不在乎他们随多少礼钱、带多少礼品,为的就是这份交情。交情,交情,没有交往哪来的情分?”
&esp;&esp;“是。儿子记下了。”在人情往来上,康安城再没人比父亲做得周到了,江凌很认真地跟着父亲学。
&esp;&esp;待三爷姜槐派人把名单送来,裘叔拉着比自己还长许多的名单,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esp;&esp;卢定云凑上前细看,问道,“永和坊转角巷贾存蓄,这是何人?”
&esp;&esp;裘叔的胡子颤了又颤,“柿丰巷口卖豆腐脑的老翁。”
&esp;&esp;呼延图的嘴巴张得能飞出数只乌鸦,“连他都请帖?”
&esp;&esp;裘叔提起笔,“二爷曾说贾家请他吃过孙儿的满月酒,二爷还随了份子。”
&esp;&esp;呼延图合上嘴,“那是应该请。”别的不说,份子钱总得拿回来。
&esp;&esp;卢定云沉默片刻,“二爷这般撒请帖,他大哥知道吗?”
&esp;&esp;裘叔沾墨,笔走龙蛇,“大爷在忙着写书稿,现在府中的事全由二爷说了算。”
&esp;&esp;呼延图嘿嘿,“等到了那日,二爷铁定会被大爷追着打!”
&esp;&esp;卢定云翻了呼延图一眼,“老呼你在姜家待了多久了?可见大爷动过二爷一根汗毛?”
&esp;&esp;呼延图……
&esp;&esp;没有!二爷上蹿下跳地折腾这么多年,他大哥也没动过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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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孔全武的秘密
&esp;&esp;姜家六郎小悦儿快满月时,鼻子头的黄疸消了,红肿的眼皮消了,稀疏的头发长起来,瘦瘦的小脸有肉了。每看一眼儿子,姜二爷的请客单就添上几个名字,苦逼的裘叔就要提笔写不知净域寺
&esp;&esp;孔能是万般不愿去牢里见他老子的,因为每次去,都让他觉得自己不孝、没本事。但彭伏九派人到他家说他老子要见他,孔能不能敢不去。
&esp;&esp;国子监买卖生员名额的案子已经审结,涉案罪犯年纪在五十岁以下的都被发配温肃,五十岁以上的关在牢中,判刑一到四年不等。
&esp;&esp;孔全武觉得自己的事情办得滴水不漏,但衙门真要查,却也是纸里包不住火。他被判一半年囚刑,罚银两千两,但因他不肯让儿子给他交罚银,最终被判的囚刑与他儿子一样——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