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月,生年不详,于静灵庭320年来到尸魂界,321年成为静灵庭真央学院学生;327年进入静灵庭护庭四番队担任副队长一职,329年选拔成为静灵庭护庭十番队队长,370年被破面带去虚圈;371年回到尸魂界因拒绝合作被王族特属与四十六室宣判限制人身自由500年、免去其死神番队十番队队长职务、回收其斩魄刀瞬水交与隐秘机动执行。对外宣称潋月被调入远征队,远赴虚圈杀敌。
371年8月,潋月进入隐秘机动蛆虫之窠接受处罚。之后,潋月之名逐渐被人遗忘。
惊变——下篇
彻夜未眠。外界虽然是八月,可是蛆虫之窠却没有那么闷热。之前只是在书本上知道蛆虫之窠的存在,潋月从来没有真正的见到这位于地下的牢笼,更没有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这里过着驱虫的生活。当隐秘机动的人将肩负着沉重手铐脚镣的小月推到这由杀气石建造的监狱中时,所有的伪装都化作了最直接最浓厚的颓废和哀伤。强装的坚强顷刻之间土崩瓦解,小月保持着被推进来的样子,颓丧的倚在石壁上,丝丝寒气从身后的杀气石上传来,却不及小月心中的冰霜一角。
谎言,全部都是谎言。什么小月是最宝贝的孩子啊,什么最爱小月啊,什么永远永远在一起碍……都是骗人的,大家都在欺骗自己……全部都是骗子……不想去想经历的不堪和伤痛,但是却忍不住去想。耳侧脑中全是罗刹冰冷厌恶的声音‘垃圾’、‘废物’、‘自以为是的小鬼’……
【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这是一场噩梦,小月不会忘记那天之后的事情。记得自己和小弥欢爱后便一病不起,高烧不退足有一个星期,朦胧之中小月回忆起西国的事情。那是自己不愿触碰的回忆,在昏暗的房间中,自己被一个与小A长的很像的雪狼妖□……自己居然不是在战场病死的,而是被杂妖侮辱死去的么?!
痛苦的挣扎醒过来后,小月觉得世界一片黑暗。原来自己不是在哥哥怀中死去的,而是在杂妖的身下被蹂躏被侮辱凄惨的死去的!可能是来到尸魂界之后刻意遗忘了那段不堪的回忆,自己也许只是为了逃避才给自己找了一个美好的借口。现在自己就像被剥去了外科的河蚌,柔软的内部全部暴露在暴烈的阳光下——自己被遗弃了。
哥哥和父亲还有小A他们联合起来欺骗了自己,他们全部都知道作战计划,就只有自己不知道,就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父亲他们取得了战斗完胜,就只有自己被抛弃在了后山……被白哥哥收留之后母后他们也没有过来寻找自己,他们只是宣布西国国殇,于是西国便再也没有一个拖后腿的二殿下了……
绝望的小月抱着身子呜咽哭泣,小弥那个时候还好温柔的安慰自己,他不停地问自己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哪里难受……
后来一切都变了,无意之中小月居然得知小弥竟然是杀害银巅爷爷的凶手!对于这点小月本不怪小弥,毕竟之前小弥是虚圈的领导者,所以小月想要小弥离开虚圈和自己去现世隐居起来过与世无争的日子,不止一次小月弱弱的问小弥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虚圈,可是小弥总是对自己说:小月身子还没有恢复,等身子有些起色我们就离开好么?就这样两人的行程一次一次的被耽搁下来,小月恨透了自己孱弱的身体!
所有的谎言被揭穿是在小月哭着将自己遭遇的事情告诉小弥之后,沉默的小弥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屋子,只留给小月一个悲伤的背影。等小弥再度回来之后,噩梦就开始了。
小弥温柔不再,赤色的眸子满是厌恶和鄙夷。“小弥……”“哼……”罗刹伸出手揪着小月的衣襟将他从床上甩到床下,“滚开,肮脏的小鬼。”“哎??”小月呆呆的坐在冰冷的地面看着罗刹,“小弥你……说什么……”“你不是傻子,听得懂我的意思。我让你离开我的床,你这肮脏的小鬼。”“……”小月双眼一下大睁,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怎么了,难道被我上了之后连人话都听不懂了么?”“小弥……”“不要叫我这么恶心的名字,你以为你还是什么殿下么?原本只是想玩玩你,结果我罗刹居然捡了被别人玩弄之后丢弃的小鬼。真是恶心死了……”罗刹厌恶的擦擦刚刚触碰过小月的手,这是小弥的惯性动作,每次触碰到脏东西的时候小弥都会将自己的手擦干净。
“小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小月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罗刹俯身看着小月:“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错么?难道你不是被杂妖玩弄了吗?难道你不是被你的亲身父母丢弃了吗?连你自以为最宝贝你的哥哥和母后也不要你了,你还有什么存在价值?你只不过是一个只会躲在别人身后哭泣的小鬼。没有我们保护你,你一天都活不下去。难道你还认不清自己的地位?”罗刹冰冷厌恶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凌迟着小月的心脏,眼泪在小月眼眶中打转。“你除了哭泣还会做什么?不要忘记了,这不是西国,你也不是什么殿下。”“小弥……你怨恨我?……”“怨恨?笑死,我堂堂SA级大妖罗刹居然会是你这个奶娃子的从属官,你不要做梦了。哎呀,为什么用这么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是不相信我会这么说么?老实告诉你好了,我很厌恶你,厌恶到恨不得以死逃离你们父子的禁锢。”“小弥……你怎么了??”这样的小弥不是自己认识的小弥,这不是小弥……但是面前的人身上的味道和气息都明白的告诉小月——这就是罗刹!
接下来罗刹的话小月一辈子不会忘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罗刹用嘴冰冷最鄙视的词语形容自己。最后恨不得对自己下杀手,当罗刹捏住自己的咽喉时,小月已经没有眼泪可以落下。多希望罗刹的手再紧一点,就这样结束自己的小命多好。可是罗刹厌恶到甚至不想杀自己——他甚至不想玷污自己的手!
【小弥……为什么连你都不要我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小月沉沉闭上了眼睛,不想去管周围的一切。原以为自己会死在虚圈,但是没有想到罗刹居然让自己滚出虚夜宫,然后就像猫捉老鼠一般派出很多的虚和破面攻击自己,在几个十刃的暗中帮助下,小月居然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击。身体虽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是更深处的什么却被破坏得体无完肤支离破碎。
这是蛆虫之窠,这是所有不服从静灵庭管束的死神受到管束的地方。只要到这里的人都没有自由可言,他们只能在这地下的牢笼静静地渡过残余的生命;这里没有民主可言,只有强者才可以活下去,弱小的人只能被欺负被打压,就算死了也只会被外面看管的隐秘机动的人抬出去埋了;这里也没有制度可言,谁厉害谁就是老大!这里关押着两百多号人,但是不用担心地方不够用,蛆虫之窠本来是地下溶洞改造而成,可以容纳上千人。区区两百多号人在里面还觉得有些空荡,整个牢笼只有一个入口,这个入口也是唯一的出口,外面由隐秘机动重兵把手,只要进到这里来的人就不要想着突围出去之类的事——除非能够光凭体术战胜上百个白打高手。
蛆虫之窠分成两层,第一层是昼夜通明的活动区,第二层是犯人的寝室。从唯一的入口进入蛆虫之窠后先看到的是上千平米的活动区,虽然说是活动区,可是犯人们最多只能三三两两的在下面走动走动,四周都是杀气石建造的石壁,犯人们的行动一眼便可看清。慢慢向内部走去,可以看到一个大水池,这是为了美观和保持水份特别请技术开发局的人设计的。水池旁边是通向二楼的楼梯。从这里犯人们可以回到休息区休息。
沉重的门打开时,京极堂和老板正坐在水池边的台阶上。“哦,看来来新人了~”京极堂挠挠脸上的络腮胡子,“老板,要不要赌一把?”老板的原名不详,只知道蛆虫之窠初建时他就进来了,外貌上看起来也就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他脸色严肃面色红润。仿佛这蛆虫之窠对他而言不是牢笼而是归宿一般,这个披着白色统一监狱服的老头合上手中的书:“好。”“嘿嘿~”猥琐大叔一般的京极堂促狭一笑。这是他们的游戏,自从他进来和老板相识之后,他们就开始这种赌注了,虽然赌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但是这确是他们在这里的乐趣之一。
“五天。”老板头都不抬,依照他的经验,这些新人们刚进来不是寻死觅活就是上串下跳,一般五天之后他们就会乖乖的被驯服。门开了,沉重的铁链声传来。“好协……”京极堂听到犯人们的私语时抬眼一看,立刻嘴角抽搐:“靠,静灵庭搞什么!”老板抬眼眯了一眼手脚上套着沉重铁链的孩子,沉默一会儿之后说了两个字:“三天。”
衣衫褴褛的孩子蓬头垢面,黑色的手铐脚镣后面还挂着沉重的铁球,粗糙的铁链将孩子的手腕脚踝磨破,赭色的半干涸的血迹附着在黑色的铁链上,上面还沾着更加新鲜的血液。“看什么看,做什么的事去!”蛆虫之窠的看管着浅野悠一大声呵斥着远远聚在一团看热闹的犯人,“给我分开来!”喊完这些话之后悠一冷笑着看着下方低着头的潋月:潋月,你总算栽倒我手上了,我会好好的……好好的……关照你!
排挤
虚圈
“你们……你们有没有谁看到我的小月了?谁看到我的小月了?”罗刹脚步虚浮,他做了一个噩梦:他梦到小月永远的离开了他,梦到自己对小月说出了最残忍的话。惊醒之后罗刹发疯一般去找小月,他希望这只是梦。那天自己去见了那两个伤害小月的破面,但是还没有来得及惩罚他们,自己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感觉一直飘飘忽忽时睡时醒。清醒过来后的罗刹整个儿的呆在了小月趟过的屋子里——小月……不见了……那个温柔善良柔弱体贴的孩子被自己残忍的抛弃了。
梦中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自己对小月犯下了无可挽回的伤害!罗刹温柔的赤眸已经失去往日的平静和温和,状似癫狂的罗刹一下推开了十刃们集聚的会议室,其他的九个十刃吃惊的抬起头——罗刹大人这是怎么了?不是他亲自下的命令斩杀潋月绝不留情的么?史塔克冷峻的目光从罗刹的两员从属官身上扫过,就知道这两个疯狂的破面对罗刹老大做了什么事情,难怪最近的罗刹老大怪怪的!
“大人……”布拉德和格雷两个大吃一惊,没有想到罗刹这么快就摆脱了药力的控制!话音未落,罗刹白色的身形就晃到了布拉德眼前,罗刹颤抖着伸出手揪住布拉德的衣襟,英俊的面容扭曲得不成样子,嘶哑的声音从罗刹的口中溢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那个无辜的孩子……为什么……我没有亏待过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你让我怎么面对那个孩子,你让我有什麽脸面活下去。”“大人……”罗刹的失态让布拉德和格雷慌张,那药物可以让人情绪改变,但是药物本就不算完善,有什么副作用还不清楚。格雷计算罗刹大人至少要一个月之后才清醒过来,但是才一周不到罗刹大人居然一下清醒过来了!
罗刹颓丧的松开布拉德的衣襟,他呆滞的转身面对表情各异的十刃,嘴唇翕动:“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小月这么残忍,那个孩子本就失去了一切,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他。小月那么相信我,你们让我还有什么面目见他……”赤色的眸子中溢出血色的泪,十刃们心惊——罗刹大人哭了!“你们……让我怎么对那个孩子说抱歉……”血色的泪从罗刹无神的眼眸中滑下,这个傲视天下的大妖怪发誓不落泪却还是忍受不住心中的痛楚。“大人!!”十刃们眼见着罗刹身体摇晃了几下然后缓缓地倒在冰冷的地上,那一刻虚夜宫的时间停滞。
四番队
卯之花疲惫在长长地走道上行走,满眼都是那个孩子绝望无助凄凉的金色眸子,真的没有办法帮助那个孩子了么?他到底在虚圈遇到了什么?卯之花知道能够保住潋月的小命已经集合了死神番队队长们最大的努力,一旦到蛆虫之窠就算是队长级别的人物也没有办法见到潋月,那个孩子一肚子的冤屈和痛苦若是发泄不了可怎么活下去?!听掌管蛆虫之窠的二番队队长碎蜂说,小月已经好几天不吃不喝一个人坐在那里,在这样下去他会崩溃掉!
卯之花沉思着,她打算去询问总队长,看看能不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见到小月一面,哪怕只是听他说几句话也好让卯之花放心一些。“队长,草鹿副队长来找你。”虎澈勇音知道潋月队长被发配到远征队去,卯之花队长思念过度最近心情都不好。谁会想到发生这种事情呢?要说潋月队长会和虚圈串通,打死虎澈勇音都不会相信!潋月队长那么好的一个人,那么温柔善良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和那些猥琐的虚串通?!四十六室这次做的太过分了!但是潋月队长却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从虚圈回到尸魂界之后就去了审判室,后来只来得及去十番队坐了一会儿。想到他们说的远征队恶劣的条件,虎澈勇音就难受。
十番队和十一番队这一个星期都不轻松,在潋月队长的提名之下,十番队三席日番谷冬狮郎由四名队长联名推荐成为十番队队长。但是十番队却一丝热烈的气氛都没有,乱菊听说队长被派到远征队再也回不来之后差点疯了,日番谷队长整个人呆愣了,当他们两个发疯一般赶到远征队在静灵庭的办事机构时,却被告知潋月队长已经离开。日番谷不想当什么队长,他只想安安静静的站在这样身后默默地看着小月。虽然平时已经有了代理队长事物的能力,可是因为伤心过度,日番谷队长请假一个月正在流魂街的家中休息。听雏森副队长说日番谷队长最近一直愁眉不展。
十一番队副队长草鹿八千流差点将十一番队的队舍给拆了,她哭闹着责怪自己为什么那天不在十番队,那样至少可以看到小月最后一面,至少可以和小月说上最后一句话!
卯之花到会客厅时,就看到抱着一个糖罐子的十一番队副队长草鹿八千流。八千流不似往常一般闹腾,见到卯之花之后反而还有礼的行礼:“卯之花队长。”“有什么事情么?草鹿副队长。”“是这样的,卯之花队长。我问他们有什么办法可以去远征队,他们都不告诉我,我想至少……至少可以将这些东西邮寄给小月月,他一个人在远征队很寂寞很寂寞……还有这些信,都是我写给小月月的,可惜他都没有看到。我想寄给他……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寄出去,卯之花队长你认识很多很多的人,能不能托谁将这些东西寄给我家小月月。我很想他……很想他……我只想知道他好不好……可以么?卯之花队长……”八千流泪光点点,比小月高不了多少的身子抱着大大的糖罐,透明的糖罐中装着花花绿绿的糖纸和一束扎得整齐的信笺,想必这就是八千流给小月的信件。很早的时候听说,小月每次去现世去执行任务,每天都要写一封信给八千流。看着可怜兮兮的八千流,卯之花心头柔软的点被触动,她低头看着八千流和她手中的东西。突然之间脑海中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蛆虫之窠里的犯人虽然没有人身自由,但是却是可以接受外界信件和物件的!律典对此并没有规定,因为大多数在蛆虫之窠里面服刑的犯人都是不受别人喜欢的人,就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