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乔溪以为裴叙不会给她开门时,一抬头看见了裴叙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裴叙将整个房子的所有灯都打开了,强烈的光线差点晃到乔溪眼睛。
裴叙,那个我来给你送蛋糕,草莓味的,可好吃了。
乔溪察觉到了裴叙此刻的气压低到离谱,心虚地把蛋糕举高了一点,借此挡住自己的脸。
我没有说过我要吃蛋糕。
裴叙声音很轻。
我知道你没说过,乔溪露出一双眼,小心地观察着裴叙的状态,我碰巧做了一个,反正我也吃不完,就想来问问你吃不吃?
裴叙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乔溪,像是在思考她出现在这里的意图。
乔溪觉得气氛十分诡异。
她以为她是下来做善事的,但现在的状态让她觉得她是来做贼的。
我,我说实话吧,乔溪想到了一个更没营养的借口,我家电视坏了,我有个很想看的电影,你家电视屏幕这么大,能不能借我看看
这个蛋糕算是我的租金。
雨似乎更大了一些,吞没掉了乔溪的尾音。
密集的雨声敲打在大地上的声音,并不比雷声更轻。
乔溪。
裴叙突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带着一丝犹疑的语气。
我在。
乔溪立马抬起头,像个听到号令的小狗狗一样看着裴叙。
电视坏了而已,等明天修好再看不行吗?裴叙问。
不行,我必须今晚上看,不看睡不着觉的那种。
她知道裴叙不会相信她那个借口,但她也找不出更好的说辞了,在雷雨天想方设法赖在别人家里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
更何况裴叙连她朋友都算不上。
归根结底还是她贪图人家美貌,不忍心看美人独自害怕。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这样的话,裴叙终于松了口,将门完全打开,请进吧。
得到裴叙允许后,乔溪如获大赦般的踏进大门,心里莫名有一种不真实感。
乔溪进门后闭了闭眼,让自己好适应一下屋内的光线,看见她闭眼的动作,裴叙不动声色关掉了一些灯。
察觉到光线暗下来,乔溪连忙摇头道:没事的,你还是开着吧。
无妨,裴叙缓缓开口,现在没关系了。
乔溪趁着间隙环顾了一圈裴叙的家。
简洁的像是无人居住。
客厅只有张地毯和沙发,以及沙发旁那盏白色的落地灯。
沙发前摆了一张透明的矮茶几,上面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
房内似乎只有黑白外加透明,这三种颜色。
乔溪端着蛋糕自觉地挪到茶几旁,小心翼翼地问:我能放在这里吗?
嗯。裴叙点点头,视线向下看到了乔溪光着的脚说:你回去拿双拖鞋吧,这个房子没有多余的拖鞋。
我没有想过会来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