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楠朝陆以伸出手:“我郑重邀请您有时间来俱乐部找我玩。”说完对陆以粲然一笑。
陆以拍了一下他的手掌,终于笑了:“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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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迎来了立秋后的第一场大雨,大雨下了整夜,又转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两天,夏末闷重的暑热被一扫而光,天气转了凉。各大、中、小学也陆续开了学。
自从上次在闻兼明家的三人约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不知出于何种心理,这期间闻兼明没有联系陆以,陆以也没有联系他。倒是那楠和闻兼明联系得日益紧密,一天好几条信息,偶尔还打电话。
那楠也把他退学的事告诉了闻兼明,他说:“老师,现在你不用再在意我的身份,你可以完全没有心理压力和道德压力地跟我打炮啦。”
“……”
对面是闻兼明冷淡的声音:“你就不要再叫我老师。”
“那好吧,老公。”
“………………”
“……亲爱的怎么样?”
“我挂电话了。”
“我错了,我错了。”那楠不给闻兼明挂电话的时机,“老师,你什么时候来我俱乐部玩啊?你上次说要来,我都跟经理说好了。”
对面沉吟片刻:“我这周六有空。”
“周六也行,只是周末人稍微多一点。”那楠又拿着电话去问房间里的陆以,“哥,你这周六有空吗,去俱乐部玩,老师说他周六可以去。”
陆以开着电脑伏案画图纸,这个方案要得比较急:“我不去了,我有个活比较急。”
但这好像也并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他有些抗拒看到那楠在闻兼明面前那么卑微的样子。
是卑微吗?但那其实和他无关。
那楠又回到客厅:“陆以说他不去,他工作有点忙,这两天晚上回来都在加班。”
闻兼明没再说什么,但他的沉默所表达出来的失望感觉已经通过听筒传到了那楠心里。
那楠心一沉,立马有酸涩泛滥开,但他马上故作轻松道:“陆哥不去怎么行啊,等我再问问他,先挂了。”
“好。”
那楠绕了两圈,去给陆以冲了杯咖啡。
金九银十,买房旺季也是陆以业务的旺季,这段时间,一向能偷懒绝不放过的他也得时常把工作带回家做。不能那么频繁地饮酒后,他给自己买了台咖啡机,企图用咖啡因代替酒精。
“哥……”那楠把咖啡递到陆以书桌上。
陆以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太甜了。他把杯子走递回给那楠:“去给我加点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