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的话就像是刀子,一遍又一遍的凌迟着锦蜜的心。
她疼到麻木,连同眼瞳里的光也是麻木不堪的。
她咬唇,直至唇瓣被咬出一个深深的血痕,舌尖尝到一抹腥甜味以后,她才松开唇肉。
暖色光线全都照在她的身上,将她站起来时的身影拉的格外长了。
她仰起头看着神情冰冷的傅时宴,有好几个瞬间想就这样转身走掉,但最终她还是忍了下来。
“我只是跟你表达了一下我的感受,并不期待你能有所回应。”
“放心,以后我会摆好我身为保姆的本分,不该肖想的我不会再妄想一分。”
男人冷淡的看着她:
“不会再妄想一分?从你答应做这个保姆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在打母凭子贵这个主意了,不是吗?”
不知道是不是室内供暖系统出现了问题,锦蜜这会儿手脚冰冷的都没什么温度了。
她突然就……很无力也很无奈:“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也可以不做这个保姆……”
傅时宴蹙起眉头,“要走?”顿了顿,“走吧,我不拦。”
锦蜜胸腔像是被硬物给狠狠刺穿了似的,一瞬间眼眶就湿透了。
她死死咬住了嘴唇,深深的闭了闭眼以后,压下了胸中所有恼意。
片刻后,她强迫自己镇定,声音是控制后的平静:
“傅时宴,一定要让我求你,你才肯就此作罢吗?”
男人波澜不惊的笑了笑:
“求?我之前好像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你,离婚后不许你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吧?当时,我说的那些话难道像是在玩儿?”
锦蜜喉头深深被堵住了,所有的声音像是一瞬间都被噎住了似的,再也发不出来了。
她再也没有任何的犹豫,转身就要门口走去时,傅时宴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你今晚走出这个门,再想跨进来,这辈子也没可能。”
锦蜜情绪失控,“傅时宴,你逼死我算了!”
傅时宴:“路是你自己选的,现在跟我喊什么?”
傅时宴扔下这句话就转身上楼去了。
夜色浓重,漫长的像是看不到尽头一样了。
锦蜜宴眼泪缓缓流淌下来,她在沙发上呆了一夜,也想了一夜。
翌日,傅时宴下楼晨跑发现蜷缩在沙发上的锦蜜时,整个眸色都不禁阴沉了几分。
他抬脚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神色憔悴不堪的一张小脸,讥笑道:“我还以为你昨夜就负气走了呢。”
锦蜜一眼未睡的眼眶发酸发疼的厉害,头也是昏昏沉沉的。
她看着面前神情无比清冽的男人,喉咙沙哑的说道:“我想了一夜。”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