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帝王喜欢自己的领土被他人掌控,即便这个人是自己的枕边之人,也无法抵消帝王在权势膨胀之后,那股随之而来的猜疑之心
“皇后,你怎么来了!”纳兰皇眼中的血红之色丝毫没有因为这一脚踢下去而退却半分,而是依旧满心暴怒,如今看见纳兰皇后进来,却是没有往日了那份柔情,而是满心不虞地问道药跟宫家露
那白发苍苍的程太医拔开了纳兰夜的佩剑,小心翼翼地用一支棉签擦拭了剑锋之后,放置鼻子下嗅了嗅,而后小心验证了片刻之后,脸色一变,朝纳兰皇跪倒道:“皇上,没有错,太子殿下较的,正是三皇子身上所中的毒源,此毒极为狠辣,若是中毒之后,没有解毒之法,便只能任由伤口之处的毒素散发,浑身溃烂而死若非三皇子以前服食过灵药,只怕早已经毒发身亡皇上,太子殿下对待自己的亲生手足,尚且如此狠毒,老臣,老臣恳请皇上,另立明君,太子殿下的心性,非我纳兰百姓之福啊皇上……”
以前的纳兰皇或许不会对这点“小事”如何介怀,只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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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安然的两个宝宝都感冒咳嗽了,女儿感冒咳嗽,传染给了儿子,两个孩子从早哭闹到晚上,安然这两天真的心力交瘁,只感觉自己要疯了!只有在他们睡觉之后才能码字,今天就更新这么多了,明日尽量加更,请大家多多包涵!
370争锋相对
在于非烟和燕妃两人潜移默化,加上于非烟每日的药物侵蚀之下,纳兰皇心中已然不知不觉地开始对纳兰皇后有了猜忌之心,如今在听到纳兰昀这番意有所指的话后,那股早已经刻画在脑中的猜疑顿时无限地放大了许多,当下目光便变得分外地不虞起来
纳兰皇后在听到纳兰昀的话后便感觉到了不妙,如今看得纳兰皇如此涅,心中一惊,心知此时自己若是一个掌控不好,只怕会在纳兰皇的心中留下了不可抹灭的猜忌,当下眼眸一敛,神情不带半分慌张与心虚地开口说道:“本宫的婢女恰巧从外面办事回来,看到了夜儿被皇上近前的侍卫带走,为了取悦本宫,将消息告诉了本宫,本宫已然惩匪这名婢女不安分的行为三皇子可还有什么疑问?”
“昀儿不敢!”纳兰昀极为恭谨地回答道,转而回头看向纳兰皇,他有没有疑问是次要的,只要纳兰皇心中有数便可不过这纳兰皇后的心智果然是超乎想象的机敏,就连这般刁钻的问题,她居然连折的时间都不曾犹豫,便能够
纳兰皇一脸的阴鹜在见到了于非烟的出现时尽数散去,脸色温和地道:“爱妃请起!不是吩咐你好生休息着吗?有了身子,可要多加注意一些!”
纳兰皇后隐于水袖之下的素掌紧紧握起,生性隐忍的她脸上的和蔼和温柔竟是没有半分的失态,让人感受不到其半分被激怒的情绪
“皇后娘娘说的是,非烟一向都是惜福之人,皇上念得非烟自幼便是娇生惯养之人,浑身雪肤无暇,特命人为非烟求得梨花生肌膏无数,来包养非烟的身体……这……”于非烟低头做了娇羞之态,说道:“皇上总是说,非烟无暇的雪肤,乃是他生平仅见,非烟不胜欣喜!”
眸光一闪,纳兰皇后才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得御书房外传来一声娇笑,那笑声在妩媚之中带着几丝不以为然之意
于烟移化经纳兰皇听到纳兰皇后的话后,沉默了下来,的确,若是纳兰皇后对他有加害之心,绝佳的机会数不胜数,只怕他早已经尸骨无存了!
纳兰皇后在听到于非烟有了身孕的时候,漆黑如墨的瞳孔一紧,继而恢复了炒,脸色柔和地道:“于妃什么时候有了身子的,本宫竟是疏忽了!本宫记得坤宁宫中还有一盒前些日子才上贡的血燕,回头便差人给于妃送去,有了身子,可要好好补补才是”
纳兰皇后妆容精致的红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出身为庶女的她,因自幼饱受欺凌,身上的伤疤零落交错,即便在入宫受宠之后,拥有灵药无数,但那些伤疤却因岁月已久,即便有着数不尽的灵药,也难以再恢复如初是以,每每在和纳兰皇叫唤之际,她总是故意熄灭几根蜡烛,不愿让纳兰皇看到自己最为丑陋的一面
纳兰皇后闻言瞳孔一缩,眸底深沉深深地掩着一抹阴沉,面上却是泛上了哀伤之色,朝着纳兰皇柔柔一拜,开口道:“皇上,夜儿身为太子,肩负着未来我纳兰皇朝的大任之时,亦是享有着他人无法触及的尊荣,被有心人妒忌自是难免,皇上怎能仅凭他人一面之词,就妄下定论一定是夜儿的错?若是就此父子离心,岂非是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得逞了?臣妾与皇上二十多年的情分,同床共枕二十多年,莫非皇上还能怀疑臣妾会对皇上有加害之心吗?”
纳兰皇听得纳兰皇后的问话,冷冷一笑,开口道:“朕可不敢劳烦一个如此心狠手辣的儿子来给朕鞍前马后效劳,若是一个不小心中了他的毒源,朕只怕就此驾鹤西去,一命呜呼了!”
果然是高位坐的久了,心性也高了,她王屏儿当年在王家做一个最不起眼的庶女的时候,什么委屈不曾受过,比于非烟这等更加刻爆更加恶毒的话,听了不知凡几,若是隐忍不赚只怕早便尸骨无存了!
纳兰皇后对纳兰皇可谓是再了解不过,见此,心中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万幸自己这些年来与纳兰皇相处之时,总是小心翼翼地不曾出过半丝纰漏,更是竭尽全力地营造了与平民百姓夫妻相处的氛围,一点一滴地将自己是纳兰皇的妻子这个概念融入了纳兰皇的思维,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年来,其他的妃子竭尽所能想要将自己从后位之上拉下来,却每每以失败告终
纳兰皇后才与纳兰昀不动声色地对了一阵,此刻见得自己儿子如此涅,不由地心中一叹,有心想要让纳兰夜受一个教训,却终究抵不过心头那份浓浓的母爱之情,伸手将纳兰夜嘴角的鲜血拭去,而后转头看向纳兰皇,开口问道:“皇上,不知道夜儿究竟放了什么错,竟是让皇上如此气怒,且不说夜儿犯的错是真是假,便是夜儿这后背的伤,已经让夜儿虚弱不堪了,若是夜儿因此落下了病根,今后如何有一副强健的体魄来鞍前马后给皇上尽孝呢?”
“于妹妹貌美如花,正是如花的年华,皇上只是疼爱有加,皇上的荣宠,便是我等的福分,于妹妹,可是要好生惜福才是!”纳兰皇后仅是心思斗转,便压下了心头的怒火
若说这宫中其他妃子会对他有加害之心,但纳兰皇后,却是绝然不可能
虽说比不得年方二八的于非烟,但却比之同龄之辈不知道要年轻多少,看起来也不过才二十七八的涅,如今被于非烟这般一说,分明就是暗指她已然是昨日黄花,年华垂暮,更是肆意在自己的面前炫耀着纳兰皇对她的宠爱
于非烟娉婷一疙子,娇笑道:“非烟谢过皇后娘娘了,只是皇上前日里才送了三盒血燕给非烟,还不曾用完,皇上说了,这血燕库房里还有许多,非烟用完之后,径自差人去库房拿便是,所以,皇后娘娘的好意非烟就此心领了,那盒血燕,皇后娘娘自己留着用便是,这天气太过寒冷了,皇后娘娘可是要注意些身子,记得非烟的娘亲便是每到冬日,便腰酸腿疼的,非烟每每看着娘亲眼角的皱纹与鬓间的白发,便心疼不已,恨不能日日侍奉在娘亲的身旁……”
如今这一点故意被于非烟提及,纳兰皇后心中自是气恨万分,若非此刻身在御书房内,只怕于非烟早已经成了她的掌下之魂
燕妃见得纳兰皇犹豫的神色,眼眸一暗,一抹痛恨闪过,微微低下头,那姣好的容颜之上便是闪过一丝嘲讽,幸而自己已然和慕容玥合作,更有了后手,否则,只怕经由纳兰皇后这一番话,昀儿受伤这一事只怕还真会就此揭过……
皇上爱的是貌美如花的女子,只可惜女子的容颜便再是如花,也有凋零的一日,貌美的女子每年入宫的不知凡几,有是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