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先生活干完了,林诗诗让张妈妈带着他去北院领工钱。
张妈妈一句话也没说,直接给了他五两银子。
阴阳先生眼睛一亮,收入囊中道:“这……那我就不客气了。”
“先生事办得漂亮,只不过,这事是我私下找你,你可不能漏了口风。”
“您放心,我们这一行有这一行的规矩。
我若说出去,也是砸了自己的饭碗。”
张妈妈满意的点点头。
阴阳先生谢过之后,心满意足的走了。
停灵的时间只有三天,很多远一点的亲朋好友就来不及通知了。
陆怀喜让林诗诗派人去余府报丧,林诗诗喊了个下人,让他穿上麻衣,去余氏通知她的外祖父和舅妈。
下人回来以后,道,余老太爷说年事已高,就不能过来了。
这与林诗诗预想的一样,下人去报丧,本身就是对娘家的不尊重,余老太爷自然不会过来。
林诗诗不想让外祖父过来,宁愿让他生气,也不想让他过来白发人送黑发人。
第二天傍晚,舅妈周氏带着大儿子过来了,对林诗诗解释道:
“老太爷得到消息,难以安睡,今天一早病倒了,我不放心下人照顾他,替他叫了大夫,熬好药喝下,见好了,我才出门,来得迟了,莫要见怪。”
周氏比之前瘦了一些,但气色看起来还可以。
林诗诗握着她的手,感激的道:“舅妈辛苦了,我外祖父多亏有你照看。”
周氏有些不好意思,道:“自你舅舅去世,老爷子身体就不如从前。
如今,你姨母也去世了,哎,希望老爷子能看开一点。
诗诗,你以后有时间,就回去看看你外祖吧。”
余老太爷膝下三个子女,竟已无一人在世。
可悲可叹。
林诗诗默了默,点点头。
周氏怕耽误林诗诗打理事情,说了这几句,就自己找了个地方坐着去了,她的儿子一直跟在她身边。
今天来吊唁的人不少,但此时已是傍晚,除了像周氏这样远道来的住在府上,其余人吊唁完了,就都回去了,此时府上也没什么外人。
余氏的灵堂布置在偏厅,一直在旁边守灵的,就是府上的姨娘们,然后就是陆圆圆还有沈玉娇。
林诗诗作为掌事主母,有各种事情要接待,几乎就在府上穿梭。
她自然也是不想去那个灵堂的。
沈玉娇白天在,晚上找个借口就走了。
沈玉娇找的确实是借口,她才不想大晚上的给余氏守灵,反正陆旭不在,她装都懒得装。
余氏不是把秦宝莹塞给陆旭么,那就让秦宝莹在那里好好跪着。
第三天上午,灵柩放在丧车上,在孝子孝孙们的护持下,缓缓向埋葬地出发。
周边敲锣打鼓吹唢呐,街道两边也围满了相送的百姓。
镇国公府安排了丰厚的谢礼,不时洒向人群,只要前来在路边相送的人,就有机会得到。
因此,围观的人络绎不绝,让这场匆匆的葬礼看起来十分热闹,再没有人讨论为什么三天就匆匆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