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好拿捏,稍微做些?过分的事,就?能撬动这张说不出?好话的嘴。
但贺徵朝还?是小看她的决心。
“不想,我不想……”
她硬是逼出?眼泪:“如果你再这样强迫我,我会报警……”
贺徵朝闷笑:“怎么这么倔?”
他单手托起她的臀,缓慢地掐了下:“我不给你手机,你怎么报警。”
温知禾戛然而止。
“这个给你松开了。”贺徵朝牵起领带,不知何时被他解开攥在手心,她根本没注意到。
温知禾怔忪地看那领带,最后目光定格在他脸上,听他说:“至于你想要的自由,也只能在这座岛屿。”
“什么意思?”温知禾的眉头慢慢皱起,好似摸到答案,脸上浮现了一丝怯意:“我现在在你的私人?岛屿上?”
贺徵朝没有回?答她,把她抱到窗边。
盘踞山腰顶楼的视线,能看见碧绿郁葱的树林灌木,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距离最近的另一岛屿……那么庞大又那么遥远,她就?算要自己拿船桨划,至少也得划个三天三夜,这还?是在她恶补海上航行知识的前提下。
他竟然在夏威夷有一座岛,还?把她关?在这里?!
“这里?的游玩设施不会少,你想出?海,骑马,越野,浮潜都可以。午餐我已?经让人?给你做好。衣柜里?也给你添置了新衣,你在酒店的行李我没动,在衣帽间。”
他说得稀松平常,仿佛把整座岛屿都拱手奉给了她,但温知禾只听出?四个大字:非。法。监。禁。
如果她很有种,她一定会不吃不喝,宁死不从。但她并没有,看着一桌美味佳肴,她耻辱的泪水从唇角流下来了。
吃过主食,温知禾仍能塞下诸多甜品,其中最深得她喜爱的是双皮奶。
贺徵朝看她吃了两杯仍然意犹未尽:“喜欢吃这个?”
温知禾没有搭腔,放下银质勺,故意发出?声响。
贺徵朝轻笑:“脾气这么大。”
温知禾瞪眼他,哼了下:“如果换做是你被关?在这里?,你不会来气?”
他起身绕到她身边,拿了张手帕,从后侧方慢条斯理地替她擦拭唇侧:“那得看是和谁。”
温知禾躲开他的手帕从座位上起身,自己抽了两张纸擦拭:“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她回?了一句模棱两可的残忍话。是不想和他关在一起,还?是拒绝求婚,亦或两者都是,无?从考究。
贺徵朝的手顿在半空,只一刻,又笑了笑:“想出去?”
温知禾看向他。
贺徵朝俯首,撩了撩她耳边的发丝,压低声腔:“你得让我开心。”-
扣上最后一箱柜子,温知禾瘫坐在地,蓦然意识到,贺徵朝真的把她的证件手机给没收了。
他没有消气,只是不会发脾气,他要她去求他,她偏不愿,但能把手机收起来……真的太不做人?了。
温知禾磨了磨牙,眼望窗外夜幕降临,一天又要结束,心里?开始不断给贺徵朝扎小人?。蜗居在起居室没有任何用处,她必须给自己找点事做。
她起身要离开,余光却瞥见一道火光升到天际。金穗绽开,扑簌簌地落下光点,让人?有一瞬分不清是星光还?是火光。
隔了几秒钟不见再有烟花,她下了楼,在更宽阔的两层挑高落地窗,能更清晰地看见一枚又一枚烟火自平地拔起飞向空际,绽开银扇般的光彩。
很美。
别墅宽阔没什么人?气,一个人?孤零零赏烟花未免太落寞。
温知禾心底郁结着一团闷热,破罐破摔地穿好鞋,往门外走去。
岛屿路灯不少,唯独从别墅到码头的这条路径灯火通明,靠岸的海边,有一艘泛着灯光的游艇,登船梯口?站了位侍者,明显是做足准备在那守株待兔。
她不是兔子,而是爱丽丝,没头没脑地以身试险上了这艘贼船。
她料想到会遇见谁,但当她在甲板上看见穿着西服,一派斯文斐然的男人?,心头还?是免不得敲了下胸腔。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她,目光好烫人?,像在对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