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白头山时就听说冬天时常有人被劫财后惨死在山中,想来与她们也有莫大关系。
她们虽懂些武功,但是面对蝶儿的惨死都吓得不敢动弹,刘沅要杀她们简直手到擒来。
从小的教导,让她下手时有个习惯,绝不给对方留一丝活命的机会。至于为什么会选择将她们都杀了,这些人的手里可有着不少人命,她也不知道她们的背后会不会有其他势力,这些人见过她的这张脸,难保不会被那个势力盯上,她也挺喜欢这个模样的,若是因为她们而要让她选择带着这张脸逃避追杀或者费心费力研制另一张脸,她两个都不想选,一个不留才是最大的保障了。
五个人,皆被割断了颈部大动脉,头与身体也是勉强连着的,似乎风一大随时都可能断掉一般,这样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她稍有嫌弃地看着手里的那把刀,然后随意将它丢在她们其中某个人的身上,那刀是她早些年随意打造的,手法一般,就是磨锋利了许多,这样的刀她身上藏了不少,正因如此任谁也查不到这刀的来历。
这个天气里血就算是热的也会很快凝结,看着鲜血喷涌一地,自己的衣衫还是干干净净,就算是拿刀的手,连一滴血也没有粘上。
刘沅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就慢慢地从客栈正门走回房里歇息了,走上去后又收了那些绳子一把火烧了,明早上还得赶路,守了一夜也该休息了。
待她休息后,公孙祉慢慢揭开窗户确保隔壁那人不会再有动作后同样飞身跳了下来,落地平稳。
一开始他就听到了窗外的动静只是一直在暗中观察着。
他静静地看着满地的尸体,又抬头看了看已熄灯的那间房间,做了个手势叫暗卫收拾尸体,他不想明天还会有什么麻烦。
不过暗卫搬尸体时是极其小心的,因为第一个动手的暗卫一个不留神那人的头便掉了下来,一群人都不寒而栗。若没有仔细检查的话他们都不能确定这些人的头与身体是不是已经分开了,他们还以为那人只是划开了她们的大动脉才让她们致死的,细细检查后才发现那刀顺着缝隙砍断了脊椎骨,脖子和头就一块皮连着。这惨状,让他们都觉得毛骨悚然。
公孙祉表情很严肃地想着刚刚出手的那个人,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不到把她们全杀了,手段简单却极其凶狠。
有些人能是朋友最好就别成为敌人。
这几个人可以肆无忌惮的行盗,恐怕这间客栈也逃不了有些关联。
刘沅一早起来本是要同掌柜结算钱的,可是找了一圈连店小二都不见了,她心里觉得疑惑,不过想着公孙祉就要起来了,也顾不上找店老板了,丢下一些银子便走了,拎着行李经过昨夜的地方时,血迹都已经清理干净了,刘沅往楼上看了看,看来她还是小瞧了太子殿下了。
不过已经与她无关了,趁着萧衔和未儿回门的借口,她还想多走走,毕竟以后就没什么机会了。
公孙祉缓缓下楼望着大雪中她走远的身影。
不知是心中所念还是怎样,自从在豫王大婚之日见过豫王妃,见过与她一模一样的那张脸,他似乎时常能见到与她长相相似的人。
戴的银色面具的人出现在他身边,又见他一直看着刘沅已经消失了的地方,想到昨夜里处理的那些尸体,心中迟疑了一下立马又做出的想法:
“殿下,可要小人去查查那人?”
公孙祉摇摇头:“不必,你们还不是那人的对手,在他还没做出什么不利于本宫的事之前就不可轻举妄动。”
昨晚他见过那人的手段,没被发现还好,要是被发现了这些手下都活不了。
招手让他们离开,公孙祉披了件披风也隐入大雪中,跟着他的足迹,他要亲自去看看那人要去哪里。
果然还是这样,这些年哪怕有人长得与她有一点点地相似他都无法忽视。
豫王妃与豫王此刻在江南,那么此人必定不是豫王妃假扮的。
刘沅在前边开路,公孙祉就循着她的脚印走,比刘沅不知轻松多少倍,若不是一直保持着较好的距离早就追上了。风雪太大,积雪又厚刘沅走得本就慢,这换武林高手来跟踪都得露馅,更别说公孙祉跟得还有点明目张胆的意思了。
看到前边的枯树,刘沅一下子扑了过去,要死不活地哼哼着,这模样自然是故意作给公孙祉看的。
公孙祉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准备再藏着了,踩着她的脚印就也走了过去,走过去望着她半晌没说话。
看着他一直踩着自己的脚印就知道这人走得有多轻松,心里一下子郁结不小心把雪吸了进去,鼻子喉咙里一凉咳嗽了一下,抬头看向公孙祉,露出不解:
“公子这一路跟着我作甚?我看着可不比公子你有钱,要打劫该是我劫你才对。”
公孙祉倚在一旁的枝丫上,惊落了好些雪来,卷起的雪浪又将刘沅连累了一番。
“朋友可是错怪我了。”公孙祉笑了笑,为她挡住了些吹过来的雪,而后又从肩上的行李里拿出一些吃食递给刘沅,见她有疑他便先吃了一口便看着她笑道,“公子可放心,我并无加害公子的意思。”
他指了指他们走的方向:“此处是进山的方向,我本是要上山的,半路看见了有同行的一行脚印,在雪地里看见脚印跟着脚印走不仅轻松也更方便一些不是。”
没有丝毫问题。
刘沅看着他,想了想道:“一直都是我带路你走地倒轻松,那现在理应你走前边了。”
一听此话公孙祉也是有些惊讶,这人还真是不按寻常套路来,平常人被别人跟踪了不该想着尽快离开或者除掉后患的吗?听这人的意思反而同意了两人同行一般。
不过喜怒不溢于言表,公孙祉也是痛快地答应了。
这一路刘沅还真是乖乖地跟在后边踩着他的脚印慢慢走着,虽然保持着一些距离,但是她并没有要对自己动手的意思,公孙祉也是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