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沅回去的路上就被萧衔拦住了,在她被公孙祉叫出去的时候他就发现不对了。
“你何时回来的?为何不派人送一封信?”
他与程十未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因此对刘沅的这张脸也会熟悉很多,自然能识破她的一些伪装。
刘沅用伞推开他的手,也不准备欺瞒什么,理了理头发,她坐在亭子里,望向外边稀稀疏疏的雪。
今日的雪小了很多,她回想起刚刚巷子里的事,公孙祉是不是太过平静了些,而且他当真没有怀疑什么吗?
“殿下,我也是刚刚回来的,本想着休整一会儿的,只是不巧你们两个都被我遇上了。”她回头看向他,“看来殿下是能分清我和未儿了,怎的殿下今日也去了花月楼?”
萧衔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有些出神,许久才轻轻道:
“箐儿流产了,就在昨日。”
听他的声音好像是很疲惫,也是,他们都很看重自己的孩子的,再说箐儿的身孕也有些时日了,没过多久就要生了,这个节骨眼上没了怕是箐儿的身子也不好受。
“听林叔说是箐儿不小心摔了,就是昨日。”
昨日?
刘沅觉得奇怪,昨日她监视萧衔的时候他就在府里,怎么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不知道的吗?而且府里竟然也没什么动静。
突然,刘沅有一种不好的想法。
“那她现在可还好?”
这里和医术还不及现代,像五个月那样的流产的话也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所幸命留住了。”
两人走到亭子里,萧衔坐了下来,一路的沉寂,刘沅也不去问他,她心中有个不太好的想法。
用人不疑的道理她明白,可是人心难测,她也不得不留个心眼了。
萧衔看着她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刘沅看向他,微微笑了笑,说来也奇怪,在这个世界里的名字与在她原本世界里的那个名字一模一样:“刘沅,三水元。”
萧衔又问:“湘水河畔的人是你还是未儿?”
刘沅不知道他什么目的,可是看他那认真的模样也能猜出一二:“自然是未儿。”
“也是。”萧衔笑了笑,理了理袖子,又靠在围栏上,那理好的袖子便又被弄乱了,他看着也不准备再去理,“本王同未儿相处许久,不过与你倒是极少有相处的机会,本王以为你们之间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未儿待本王的态度与你不同。”
这几日的雪少了很多,不过还是能积起厚厚一层。
萧衔观察着刘沅的反应。
她认真思考了几番,眉眼舒展开来:“殿下,会有时间的,我同未儿可不能说是一模一样的,殿下以后自然会知晓的。”
似乎很少踏入豫王府,一切的东西还是有些陌生的。
府里的装饰能用奢侈来形容,其实萧衔也并不喜欢那些东西,就是要伪装自己,每月换一次府内的饰品,若不是公孙世阳为了凸显他的仁义萧衔还真买不起那些东西。
“你那住处早就打理好了,你似乎还未去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