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是还要守城吗?”
望着走在身边的人,公孙祉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又见这人双眸冷淡无神,到底是清醒了些。
刘沅微微侧头,她提了提腰间的佩剑,这些并非是她常使的武器,重了许多。
“殿下不是说大将军派属下守城就是为了接殿下吗,属下愚钝倒是没想到大将军这层意思,得殿下一语点拨,自然是要护着殿下回屋歇息。”
“本宫不过随口一提,倒是劳烦将军了。”
“殿下客气。”
见他并不想多说,公孙祉可不会就这样如他的愿,他势必要在今夜将他的猜测给证实,这就是他如此着急赶回来的目的。
西北冬日里本就少水,基本上所有人都不会在冬天洗澡,一来就算是湖里有水也没人费力去烧,二来军中都是男子对此也不是太过在意。
左将军身上确实是有些味道了,既是并没有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公孙祉还是若有若无猛吸气又憋气地给左将军心理暗示。
见他扇了扇,刘沅也有些发懵,她也明白公孙祉表达的意思,只不过之前营中那些将士并不在意这些,她自然也不关心这些。如今一见公孙祉如此动作,她脸上一黑,有些尴尬,也幸亏有面具挡着看不见她的具体模样。
只不过她无意识地抿了抿嘴还是让公孙祉瞧见了。
目的虽说达到了,可他还是时不时给这人一些暗示以免不被这人在意。
“将军腰上的伤可好些了?”
“已无碍,多谢殿下记挂。”
“将军自幼便随大将军一同在西北防御外敌吗?”
“属下为大将军所救,自幼便随大将军征战西北,如今已有十余载了。”
“对了,将军先前提过猪八戒,这猪八戒又是何人?先前听将军提及,这猪八戒可是样貌较为不堪?”
刘沅倒是有些意外,不曾想他竟然还记得,只是嘴上习惯了这些,她想着要改,可有些时候还是下意识会说出来。
“不曾想殿下竟还记得,这猪八戒是我童年好友,相貌生得确实不堪入眼。”
“本宫对着猪八戒还是挺有兴趣的,能从你嘴里说出来他里外不是人,这人究竟是如何地不堪入眼呢?”
这个世界本无这些人物,眼前这位左将军如果不是官儿的话,兴许是别的从他们那个世界来的人。
之前就觉得奇怪也派人留意着左将军,只不过这次从京城回来他已等不及左将军主动露出马脚了。
“殿下,昔日好友如今已故去多年了,属下不再想提起往事难免伤心。”
公孙祉一直注意着面具下那对眼睛,除了越看越眼熟外在这人说这话时可没瞧见半分伤感,甚至还有些憋笑的神情深藏在里边。
圆一个谎需得数个谎来,想必是左将军自己也觉得好笑,不正经。
为了让公孙祉不再继续问下去,刘沅只得主动找话题。
瞅了一眼身旁的侍卫拉着的马,伸手摸了摸鬃毛,手感不太对,往日里对于公孙祉的马下人们都是极其善待的,他的马毛发顺滑,绝对不像这只这般粗糙。
想着是赶了许久的路才如此风霜,刘沅也不是很太在意。
“殿下这马真是良驹,此去两日还能如此,殿下可有好的法子选马?属下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一匹称心的良马,纵然是有当伯乐的心。”
“将军真的如此以为吗。”公孙祉焕然一笑,脸上的困倦少了许多,精神也高了些,虽说看起来还是有些颓靡,他将手背上,抬头一望,低头一语,“疾禁千里马,气敌万人将。首先体型要健美,身材要高大,如此才能有对峙万敌的气势,而后要肌肉发达,耐力需足这样才能坚持长久的行军打仗,最后要行动敏捷,速度上佳,如此本宫以为才是一匹千里马。”
“殿下如此了解,想必殿下定是喜悦良马。”
公孙祉笑着摇摇头:
“本宫喜欢狗,屋里养了一只,很是调皮。”
遣人去关了马。
这一路也不长,还是什么都没套出来,当然也不会那么简单了,他还是想得太容易了些。
这时的雪也已经很少了,只是阴冷处还堆了一些,再者就是士兵们除雪时堆的雪堆还没消融。
大将军让他好生歇息一晚,可他还是放心不下。
果不其然,他的心理暗示起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