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汉脸色铁青:“可有认真找过,是不是放在别处了?”
“箱子的琐被人撬开了,东西都被翻过,确是遭贼了。”
话音落下,郑氏恨不能跳起来骂:“让你把钱给你小姑当嫁妆不愿意,这下好了,全送给贼了!你高兴了吧。”
谢祁钰抿紧唇,垂手而立。
谢老汉制止郑氏,全家跟着去了谢祁钰的屋子。
屋子东西不多,一眼就能望到头,郑氏趁机将木箱子的衣服全抖开丢炕上,见真没钱了,气得指着谢祁钰的鼻子想骂人,被谢老汉制止。
谢老汉坐在炕上,闷闷地抽着烟。
虽分了家,到底还是谢家人,五十两被偷,他的心抽抽地疼。
二房的谢守义被吓得酒醒了大半:“这贼好大的胆,竟偷到我们家里来了,我们定要揪出来。”
谢守忠摆摆手:“贼早跑了,你去哪儿抓。”
“先去村里问问,也许有人瞧见贼摸进我们家。”
谢守义却不肯放弃。
谁家被偷五十两能就这般算了?
谢守忠还想说什么,谢老汉却率先开口:“守义,你去村里问问,看有谁从屋后的菜地摸进祁钰的屋子。”
谢守义当即带着两个儿子出了门。
谢老汉坐了许久,用复杂的眼神瞧了会儿谢祁钰,沉声道:“往后多注意点。”
等谢祁钰应下,他才背着手脚步蹒跚地离开。
他心里清楚这钱找不回来了。
让谢守义去村里问,也是抱着侥幸心理。
一行人乌泱泱离开,谢守忠眸光闪闪,偷偷在屋子里看了一圈,才带着妻儿离开。
罗氏红着眼把翻乱的衣服一一叠好。
分家后,她分了五十两银子让谢祁钰拿着,是想让他手头有钱,不用辛苦抄书挣钱。
谁曾想这钱竟被偷了。
如今他们只剩下她手头的五十多两,往后祁钰读书可怎么够。
族学虽每个月会发月钱,实际只够在学校用,回家若多练些大字,钱就不够用了。
好在族学每年会发书,免了买书的银钱。
即便如此,以谢祁钰每日多练十来张大字,再加写三四篇文章,还是要多花不少钱。
县试到还好,离家近,用不了多少盘缠,再往后赶考越走越远,要的盘缠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