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那群乌压压的人面蜃蝠钻进自己的右臂里之后,自己的体质也渐渐生改变了吗?想到这雅各心中不禁一喜,那么此番变故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既然如此,行走江湖,名讳实在重要。如今自己的右手残臂和人面蜃蝠相连结,浑然一体。那么不妨称自己叫做“蝙蝠侠”吧。
正思想着,胃中又泛起一阵翻江倒海之意,五脏六腑遽然腾涌。
“噗”的一声,雅各又猛地大口吐了起来,气道和食管狠狠呛了一口,眼泪鼻涕一把把,这一阵又一阵的呕吐就像一袭袭冷水一般,把雅各心中的暗喜全然浇灭了。
心中反倒是隐约泛起了一阵忧虑,只目光呆滞地望向窗外,一言不。
沧海碧澜,凄风苦雨,只见不远处一团遮天蔽日的乌云,促狭凝聚,形若黑墨,朝船的方向滚滚而来。
前路黯淡迷茫,乌云笼罩,不知道自己今后该如何抉择,如今这把鹿歌算是彻底废了,一旦自己的右手触碰到它,它就如烧红的铁一般,和自己的手死死地粘住,烙下一道通红的伤口,如若自己不能持剑战斗,那自己之前几十年的修为岂不是白费了?
正思想着。
一股撕心裂缝的疼痛从自己的腹部产生,犹如胃部有火在灼烧,又像是一把冰冷的利剑在割划自己的肠子,一冷一热,此消彼长,骤然加剧。
雅各忍不住“呜哇”一声喊了出来,瘫倒在地上,两条腿胡乱地蹬着,表情痛苦扭曲。
“你怎么了……雅各……”娜塔莎从外面听到了声响,匆匆跑了进来。
此刻,泪水已经弥漫了这个外邦女子的眸子里,如同打翻的浆糊。
她知道雅各身上的苦寒毒已经催动了,寒血牵心苦混于酒中,无色无味,清澈甘冽,连饮七日,世上便再无药可解。
“都是我的错……雅各……都是我的错……我们不该上这艘船的……”
只是,雅各的声音突然小了,细若蚊虫,直到再也听不见了。
“你……你……”
娜塔莎一脸惊惶地捧起那张脸。
船舱内响起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啊……”
“怎么了!?”舱外守候的一个年轻水手闻讯赶了进来。
只见娜塔莎脸色煞白,紧紧地靠在桌角边,一言不,直直地盯着趴在地面上的那个男人。
“怎么了?!他……死了吗……”那年轻水手一脸惶惑地问道。
但眼前这个美人一言不,面如土色。
年轻水手在那双动人心魄的茶色瞳孔里,看到自己平生所见的最后的景象。
“不!”
那双茶瞳里,那个名叫雅各的男人正匍匐在地上,指甲诡异地生长起来,猛地一下喘息,竟骤然拍地而起,眼神十分空寂,只有一片可怖的眼白,獠牙锐利慎人,嘴边流淌着着令人恶心的唾液。
径直朝那年轻水手扑来。
“啊……”一声凄厉的喊叫声,响彻九阜,盘绕在整个柯克帆船的上空。
刺啦,刺啦。
娜塔莎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年轻的维京人的身体被雅各的手撕成两半,血液飞溅,浓稠的血浆沾染在雅各凌乱的头上,鼻子上,瞳孔里。
獠牙已经扎入了年轻水手的脖子里,一口便啃下来三两斤肉来,囫囵吞枣一般。
咕咚咕咚。
无尽的血液,吞到雅各的身体里。
巨大的喉结漂亮地上下浮动着。
那双失焦的,只有眼白的眼睛,此刻正死死地盯着娜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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