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池做完这些长舒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这个狭小的空间反而给足了他安全感。
他往兜里一摸,来回找了一圈,却怎么也找不到眼镜。
估计是刚才fate摘下来,就没还给他。
没有眼镜他看什么都模糊一片,许池又有点犹豫,他刚才在门口匆忙一瞥,只能确定周子谦穿黑色鞋子,近视在加上光线昏暗,具体什么样式,他根本看不清。
要不要在试探他一下。
许池脑子边想着,下意识躺下来,肩上的伤碰到底下坚硬的床板,疼得他抽抽,立马又坐直。
他回头看了眼,好像出血了。
还是要处理一下。
许池走出包厢,找网管要了酒精和棉签。
走到公用的卫生间里面,里面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烟味。
他反身对着镜子拉下衣领。
肩上两排明显的牙龈,血已经凝固在伤口上。
这明显比他自己咬在他手上严重多了,许池怀疑要是自己当时没有松口,fate能将自己咬下一块肉来。
fate说自己是狗实在是谦让了,他还是一条病狗疯狗。
许池用清水稍微洗下,棉签沾着酒精往伤口上一抹,刺激性消毒液碰到创口,火辣辣的疼,他疼得龇牙咧嘴,表情都扭曲了下。
如果有碘伏之类,那还好些,不过现在也没有时间挑剔。
许池换了根棉签,又沾着敷衍的抹了下,不敢再多消毒,立马拧紧瓶盖收起来,拿回去还给网管。
等许池再次回到包厢,就听到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许池慢吞吞走过去,见是祝余才松了口气,连忙接起来。
祝余声线隔着电波传来,好像有些疲惫:“池子什么事,我刚才在处理公司的事情。”
许池看了眼手机,这会都快凌晨,祝余忙到那么晚的。
“没事,就是确认一下你有没有回去,你怎么工作到这么晚。”
许池有些犹豫,他要不要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祝余,今晚本来想去他家,但是那时候祝余没回他,才找了现在这个黑网吧。
就是之后他想去祝余家借住一段时间,那个家目前他是真的不太敢回去。
他等片刻,祝余罕见的沉默,许池看了眼手机,他还以为电话不小心挂断了。
他出声提醒:“祝余,你在听吗?”
“嗯。”祝余应了声。
许池想了下,两个人想办法总比一个人强,他张张嘴,刚下定决心要把fate的事告诉祝余。
就听见祝余语气带点伤感道:“池子,我可能要被被总部调到b市。”
许池愣住了。
b市距离他们这里隔着半个中国,祝余如果被调到那里,那他们岂不是要很久才能见上一面?
祝余是他唯一的好朋友,许池不知不觉中已经将他当成是自己的全部退路。
总想着,如果不行还可以去他那边住,还有祝余在身边。
祝余又在电话那头道:“不过还不一定,只是总部有这个意思,我今晚已经写邮件回绝了。”
许池回过神,疑惑道:“怎么突然好端端要把你调走,你房子都不是都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