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姑姑说过,他在扶余有现成的基业,只是借中原历练一下,混个年,就要回到扶余去的,他也犯不着为己张本,禁军都督只是为他铺条路,将来他还是往文途发展的,你忍耐一下好了!”
“不能忍耐,他把我挤掉了,禁军未必会再交给我,正如你这个丞相一样,姑姑很可能叫他一身兼了,但等他不干时,未必会再轮到你干!”
“我想不太可能,姑姑就是我们两侄儿!”
“大哥,你真傻,姑姑还有两个亲儿子呢,皇帝不能生嗣,这两个王子是谁的种你该清楚!”
“我知道是张土远的,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名义上他们姓李,将来大唐的江山是由他们来接定了!”
“他们接下江山后,还有我们混的吗?”
“也没什么不能混的,我们是中表兄弟,看在姑姑的份上,他们也该照应我们一点!”
武三思叹口气道:“大哥,你真是不开窍,张昌宗跟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比我们更亲,我想张昌宗根本不是来历练的,扶余跟中原风土人情完全不同,中原的这一套,搬过去不见得有用,他最大的可能,是来为同父兄弟来奠定江山基础的,因为我们这两位表弟实在太不成材,难以担当大任!”
“可是有姑姑在,不会让我们吃亏的!”
“姑姑五十多快六十了,她要老要死的,不能永远地照顾我们,再说,他们跟姑姑的关系亲,跟我们可隔了一层了,完全由姓张的得了势,就没有我姓武的份了!”
武承嗣是个没主见的人,平时也想不到这么多,听武三思这一说,倒是紧张起来,连忙道:“你说得不错,那该怎么办?是不是跟张昌宗把关系走好一点?”
“那有个屁用,人家根本没瞧我们上眼,他一来就跟秦家走得很近,我们这儿连知会一声都没有,张昌宗那小子在平康里还当众揍了我一顿,分明是存心排开我们了,交好姓秦的,加上他们与李靖的关系,这是有计划的行动,计划的一点就是排开我们!”
“姑姑知道吗?”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但那都没关系,姑姑的目的是把她自己抬得高高在上,人家也能做得到,而且做得比咱们好,她当然支持人家……”
“说的是,二弟,你也太不轻心了,我只管文臣,你有大军在握,应该早防到这一着的!”
“我也是最近才想到的,而且我以为禁军在我手中多年,全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分给他一半,我仍然能控制全局的,那知道这小于真厉害,上任才三个月,居然把我的人全部拔掉,安上他的私人不说,还有侵吞到我这半的趋势,侵到我这边来了!”
“那怎么行,你可得抓牢些!”
“我抓不牢,人家是厉害,你没看最近这一个月来,朝中大臣对他是如何支持,十道奏章里有九道是请旨嘉奖他的,人人都为他说好话!”
“是啊,连狄仁杰那个混蛋,也在朝议上说他是自开国以来,罕见的栋梁之材,祝贺姑姑圣明,举用得人!”
“再上去就是让他入阁拜相了,你跟老狄总有一个人得让出来,你看是你呢,还是换老狄呢?”
武承而苦笑道:“我这个左仆射之位虽在老狄之上,但一应政事都是他在管,我也插不上手!”
“大哥为什么不管呢?”
“我是弄不清楚,很多事都是他跟姑姑商定了,知会我一声而已,我想落个太平丞相干干也不错,懒得去多事了,要是换个人,一定是换我了!”
“到那个时候,咱们哥儿俩可得瞧人脸色过日子!”
武承嗣急了道:“这可不行,我的开销大,家中上千口人,全指着我吃饭呢,这个丞相干着,大小官员都得对我孝敬一番,日子才过得去,否则我可要饿死了!”
“大哥,你家里养这么多干吗?小弟家中有禁军侍卫,也不过才五六百人……”
“我不止这一个家,另外还置了几处别室!”
“那多费事,集中在一起多方便!”
“这可不行,我那几个女人都是不甘居于人下的,放在一起,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怪,我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