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承认,他已是大唐的正统传位太子,自然是皇帝的骨肉!”
武后一拍桌子怒道:“畜生,他倒想得好,以为坐稳了江山,将来当不当得成皇帝还要看我高兴呢!”
“娘娘,表弟也是为大局着想,不管怎么说,他的本意还是为了顾全大局!”
武后冷笑道:“那么你们认为我是不顾大局,任性胡闹了?”
武承嗣连连叩头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武后终于叹了口气道:“你们实在不懂,今天的李家虽已有天下,但是最有势力的却是他们张家!”
武承嗣道:“微臣愚昧,请娘娘明示!”
“大唐的天下得了扶余王张仲坚之助而开创的!”
“这个微臣知道,那是多年前的事了!”
“可是张氏一族,还没放弃逐鹿天下,他们扶余有百万雄师,神龙密探组织仍是遍布天下……”
武三思道:“可是大唐也非昔日可比了……”
“你懂个屁,大唐的兵马,一半属三原李靖控制,李靖之保大唐,是为了对先帝李世民的交情,对后世子孙,却没有那么忠心了,但他们却与虬髯客是结义兄弟,始终欠了他一番大人情,若是张家再有意进军中原,李靖很可能帮他们!”
“是微臣知罪,微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武后目注武三思道:“你身为大将军,又负责宫庭禁卫,居然会让暴客入宫行凶,你该负什么责任!”
武三思急了道:“娘娘,宫中是张昌宗负责的!”
“他是副统领,你是正统领,他很尽责任,一有警立刻就到了,你却又在那里呢?”
“微臣在大哥这边商谈公事!”
“不是在等消息吗?三思,你别在我面前捣鬼了,虽然承嗣没把你咬出来,但是我仍然知道:整个事件都是你在背后捣鬼,你实在令我失望!”
“娘娘,微臣冤枉!”
“你再喊了一句冤枉,我就叫人立刻把你拖出去斩了,干脆冤枉你到底,我对你不算不倚重,给了你这么大的权限,你却尽出纰漏,我也懒得多说你了,现在起,你把另一半的统领大权交给昌宗,我保住你的大将军头衔,你领一份干傣,在家里静坐思过,好好地读书以及学习为臣处世之道,一年后观效,若你有点改变,我再派你差事,否则我连大将军的头衔都取消掉,权当没你这个侄儿!”
武三思大惊失色,没想到处在自己头上的惩罚会这么重,正想作所抗辩,武后已经沉下脸喝道:“滚!”
只有一个字,却使武三思跌入了冰窑,他再不敢开口了,倒是武后继续冷冰冰地道:
“我今日的地位是我自己凭本事挣来的,不是靠你们的帮助,你们只是在底下扯后腿,帮倒忙,因此我再严重地警告你们一声,今后别管我的事,否则我真会翻脸无情的!”
兄弟两个人狼狈地出了宫,武承嗣还着实地抱怨了武三思一顿,说自己本来不愿多事,都是被他拉下了水。xzhaishu
武三思也不敢再跟兄长顶嘴了,因为武承嗣很够义气,没有把他咬出来,反而拖下个倒楣的李存干,其实太子才冤枉呢,对母后与张士远的幽会,他只在武承嗣面前表示过忧虑,日后登基,跟武后无法协调,终至被废黜,都是种因于这一次。
武三思的职权全被剥削了,只留下一个大将军的空衔,而且职权全部移交张昌宗的手里,这是从武氏家族手里接下大权的第一个人,而且是气焰喧天的武三思手中接下来的,自然令人刮目相看。
张昌宗立刻成为长安市上的第一大红人,少年意气风发,自然不免得意一点,出人扈从前后呼拥,文武百官,碰上了他都避道而行。
因为他自己在扶余国就是王子的身份,神气惯了,倒也不以为自己太嚣张。
可是有一天,他却碰了个大钉子,他的扈从队在长安市上碰上了一乘青呢小轿,四名轿饰都不起眼。
张昌宗的扈从都是御林军的龙禁尉,以前跟着武三思就嚣张惯了,现在跟了张昌宗,故态依旧,碰上了见对面不让路,依然直闯过来,前面开道的两个人就火了,长鞭一挥,就扫了过去,口中还喝道:“滚开,你们瞎了狗限,居然敢冲犯都统领的仪仗!”
那两名跟班挨了鞭子,却没有退缩,依然站在中央,刚好张昌宗自己的马也到了,见他的护尉还要挨打了,倒是连忙喝住了问道:“什么事?”
那护卫道:“启禀将军,不知道是那来的瘟官,居然敢不让道,直犯骑驾!”
张昌宗少年气盛,心中也有点火,但他总算有点涵养,没有叫人开打,只是道:“问问是那个衙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