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寿安拈起法诀,再次试图引动业火,进行测试,然而满地残骸还是无法燃烧。
“的确没有业力——”她恍然大悟,“那可以断定了,这东西是用法术做的傀儡!”
“蝉蜕虽然决定了它的行为方式,但驱动它的反而是这蓝血。我们之前看到的包囊、黑水,大概都是对它的拙劣模仿。”
季如光道:“如此看来,这不是史家的法术。”
符寿安点点头:“而且我在出阴神时,隐约看到了飘沙文字,大概是某种咒法,只是看不懂。”
“哇哦!”徐盛婴惊呼道,“越来越有意思了,也就是说,京城中还藏着与飘沙有关、比史家更强的邪法之人?!”
符寿安叹了口气:“不错。看来这次我们要和他直接交锋,徐公子害怕了?”
徐盛婴抿抿嘴:“我好像非常期待……”
季如光问道:“对方底细我们全然不知,殿下可有什么追踪的法子?”
符寿安想了想:“两只蝉蜕,一个已被它自裁时毁坏了,关窍大概在另一个身上。”
她将完好的蝉蜕,重新塞入被斩为两段的妖邪胸腔中:“这东西原本是张薄皮,从画上出来后便吸满了气、鼓胀起来。”
季如光明白了:“再将这刀砍的破口缝好,让它自己回去。”
符寿安忽然伸出手来,拔下季如光一根头发。
“将季大萨宝的头发系在它身上,这样我出阴神的时候,便好有个指引。”
徐盛婴奇道:“为何他的头发有此用处?”
季如光抢着回答:“因为我是朝廷鹰犬,天生杀气重。”
一夜过去了,缝好的妖邪就摆放在屋顶上,院中空无一人。
清晨的微风吹来,将妖邪身体掀起,风过之后,它依然悬浮在一尺左右的空中。
季如光在暗处示意:“它要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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