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秀珣淡然道:“又是死无对证!他究竟传了你们什么东西?起程前我曾到他的小
楼走了一趟,这可恨的老家伙什么都没留下来!”
徐子陵沉声道:“鲁先生的巧器都成了陪葬品,与他长埋地下。”
商秀珣美目深注的朝他瞧来,淡淡道:“他没有东西留给你们吗?”
寇仲道:“只有几本记录他平生之学的笔记,场主要过目吗?”
商秀珣摇头道:“我不要碰他的东西。”
两人放下心来,暗忖这就最好了。
商秀珣忽然道:“骗人!”
两人吓了一跳,心想若她要搜身,只好立即翻脸走人。
商秀珣嘴角逸出一丝笑意,扫视了他们几遍,平静地道:“这是不合情理的。老家
伙发明的东西均为江湖上千金难求的宝物,他既看中你们,怎会吝啬至此。不过,我亦
不会探究此事,让老家伙到九泉之下仍要笑我。”
两人暗里松了一口气,脸上当然不露出丝毫痕迹。
商秀珣忽又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我的心有点乱,你们随便找些有趣的事说说好
吗?”
美人儿场主竟软语相求,两人均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徐子陵忽然道:“不若我给场主起一支卦,看看为何场主会有心乱的情况发生。”
寇仲心中叫绝。
商秀珣大讶道:“你懂术数吗?”
徐子陵昂然道:“刚跟鲁先生学来的。”怕她拒绝,忙依鲁妙子教的方法举手起了
一课六壬,捏指一算后正容道:“此课叫‘蒙厄’,场主之所以会心乱,皆因局势不明,
陷阱于途之故。”
商秀珣愕然道:“似乎有点道行,就那么的七天八天,你便学晓这么艰奥的东西吗?”
寇仲灵机一触道:“小晶是术数的天才,我却是兵法的天才,嘻!”
商秀珣不屑地道:“你是脸皮最厚的天才,也不照照镜子。”
寇仲哈哈笑道:“不要小觑老家伙的眼光,不信可考较一下我。”
商秀珣先嗤之以鼻,接着沉吟道:“好吧!孙子兵法有八大精要,你给我说来听听。”
寇仲从容不迫道:“兵书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若让我为场主分析眼前形势,场主
便不用因局势不明朗而心烦意乱。”
商秀珣呆了半晌,最后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道:“说吧!”
寇仲恭敬道:“今次场主率人往竟陵,是否因竟陵遣人来求救呢?”
商秀珣凤目一寒,微怒道:“是否馥儿把这事泄出来的?”
徐子陵不悦道:“大祸当前,场主仍斤斤计较于家法场规这等鸡毛蒜皮的琐事吗?”
商秀珣呆了一呆,芳心中升起奇异的感觉,此刻的徐子陵那还有半点下人的味儿,
一时间竟忘了斥责他。
寇仲好整以暇地分析道:“江淮军今次西来,时间上拿捏得无懈可击,显是谋定后
动……”
商秀珣截断他道:“谁告诉你们犯竟陵的是江淮军呢?”
寇仲得意洋洋的道:“若要人告诉才知道,就不是兵法的天才。有很多事不用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