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锋寒立感全身经脉发热胀痛,竟生出无法运气吐劲的骇人感觉,虎躯剧震,横移
之势变成身不由已地往旁跄跟跌退,失去重心,无法续施杀着。
毕玄木椿似的笔直插往草地,两袖先后拂出,仿如一双追逐游戏的蝴蝶,却是气势
慑人,不予跋锋寒丝毫喘息的机会。
际此生死关头,跋锋寒显露出多年苦修的成果,改跌势为大旋身,剑尖分别点中两
袖。
“蓬!蓬!”连声,跋锋寒往外旋开。
毕玄如影附形的追前,跋锋寒忽又回旋过来,斩玄剑全力展开,把毕玄卷进惊涛裂
岸的剑势中去。
毕玄大笑道:“好剑!”进退自如的以双袖从容应付。
见跋锋寒终能从劣势中转为有攻有守,寇仲和徐子陵终松一口气。
只有身在局内的跋锋寒晓得自己命不久矣。皆因这形势是毕玄的恩赐,一方面毕玄
是想看看他的本领,更重要是毕玄不想寇仲和徐子陵察觉跋锋寒的危险而介入阻止。
跋锋寒把召唤两人援手的诱人想法完全排出脑海之外,心如止水的尽展所长,以命
博命,希冀能创出奇迹。
蓦地跋锋寒的斩玄剑破入毕玄的袖影中,眼看可命中这无可比拟的大宗师胸口要害,
但对方的胸口忽然变成肩膊,长剑入肉一寸即给反震弹出。
所有快速的动作如飞烟般散去。
寇仲和徐子陵狂喝扑来时,毕玄一脚横撑跋锋寒的丹田要害,后者断线风筝般离地
抛飞,直挺挺的“砰”一声掉在柔软的草原上。
毕玄古铜色的面上掠过一抹艳红,迅速移离,大笑道:“两位为他尽过帐葬之礼后,
立即给我滚回中原去,否则休怪毕玄不懂怜才。”
转瞬间毕玄变成草原边际的一个小点。
两人悲痛欲绝,扑到跋锋寒旁,只见他眼耳口鼻全渗出鲜血,呼吸已绝,寇仲探他
胸口,大叫道:“他心脉仍未尽断,我们立即施救。”
徐子陵将他扶起,长生气源源不绝从他背后输入。
寇仲则抓起他双手,与徐子陵的长生气合流,在他体内运转三周天后,热泪泉涌道:
“唉!我们应该救他,还是任他死去?他的真气全被毕玄踢散,主经脉断去七八,救回
来恐怕只能是个终生瘫痪的废人。”
徐子陵也是泪湿衣襟,但神情坚定,沉声道:“破而后立,败而后成。老跋能否再
次挑战毕玄,就要看换日大法真否如传说般那么灵光。”
太阳升离地平,照亮草原。
跋锋寒躺在帐内毛毡上,脸门重要穴位处插着寇仲那七支银针,寇徐两人早力竭身
疲,只能喘息静候施法的结果。
经过整晚的试验、推敲、努力,他们终于成功地令跋锋寒活了下来,回复呼吸,又
激发他三脉七轮的潜力,释放出他残余的真气;至于能否驳回他已断折的数条主经脉,
就要看跋锋寒本身的功力和换日大法的神效了。
对徐子陵来说,直至在赫连堡一战借此法迅速让三人回复功力,换日大法仍只是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