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锋寒道:“给我一年时间,我必可雪此恨。”
接着目光扫过营地,道:“呼延金再非—般马贼,而是因抢掠不断壮大,成为能在
大草原上举足轻重的武装部落。趁此良机,我们顺手把他们歼灭,正可除—大患。只要
杀死呼延金,下面的人将谁也不服谁,必闹至四分五裂,—蹶不振。其它受尽欺凌的民
族,会群起攻之。”
寇仲虎目精芒电闪,道:“如何下手?”
跋锋寒道:“只要找到三匹马儿,就是呼延金的帅帐所在,呼廷金生性狡猾多疑,
不会像颉利般让人一眼就察知他的营帐在哪个位置。”
徐子陵头痛道:“这里有二百多个营帐,约二十个一组,每组间有过千步的距离,
摆成长蛇形的阵势,深合兵法,我们如何能沙中淘金般找得三匹马儿,探出呼延金主帐
所在?”
跋锋寒微笑道:“看我的!”嘬气发出夜枭般的呜叫,远传过去,吓得两人一跳。
马嘶传来,三人循声瞧去,只见左端第三组营帐中跋锋寒的爱马塔克拉玛干昂首而
起,狂嘶回应。由于它被缚在营地旁的大群战马中间,不是昂首嘶叫,很难发现所在。
两人提心吊胆地瞧着,见敌人并不在意后,寇仲道:“这一招真历害,呼延金恐怕
到阴曹地府后,仍不知我们为何能找到他。”
徐子陵点头同意,若摸不清帅帐所在,凭他们三人之力,确是无从入手,现在整个
形势登时变成另一个局面。
寇仲忽又皱眉道:“呼延金对我们恨之入骨,会否按不下,亲身离营去搜索我们?”
跋锋寒道:“正因深恨我们,他才要留在此处养精蓄锐,让马和人有机会好好休息。
待手下发现我们踪影,以烟火或信鸽传回消息,他立刻可全速赶去。假若我们靠两条腿
不停留地越过山区,逃到这边来,此时该累得走不动啦!”
寇仲沉声道:“就让我三兄弟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保证他毕生难忘。”
太阳终沉下去,黑夜笼罩大地,营地簧火处处,烤羊肉的香气飘送到这边来。
跋锋寒道:“趁敌人忙于吃喝的当儿,我们先用箭除去外围放哨的几个小贼,但必
须一箭致命,不让他发出声音,然后来个火烧长蛇营,把篝火烧红的柴枝火种投往营帐,
尽量制造混乱,我们再混水摸鱼把呼延金干掉。”
寇仲笑道:“你是否想重施故技?”
跋锋寒欣然道:“以凿穿击分散,以快制慢,才能以少胜寡。记着不要贪心,只要
抢回马儿,斩杀呼延金,便完成今战的目标。”
寇仲笑道:“这还不算贪心吗?走吧!”
“嗤”!
弓弦轻响,两校劲箭分别从灭日亡月两弓射出,横过草原,贯穿两敌咽喉,两人一
声不响往后翻跌,倒在营地灯火外的暗黑中。
三人扑将出来,展开身法,魅影般迅速往呼延金所在那组营帐潜去。
呼延金的马贼把注意力全集中往平原一方去,这方的戒备只是虚应故事,且哪想得
到被三人摸清虚实!又胆大包天至以三个人硬撼他们近千的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