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明白过来,正容道:“娇小姐请先告诉我,你最大的心愿是甚么?”
玲珑娇欲言又止,旋即黯然道:“那是没有可能的。”
寇仲道:“有甚么是不可能的,先说出来听听。”
玲珑娇沉吟片刻,迎上他的目光,轻轻道:“娘最大的心愿是把五采石送返波斯,
你听过五采石吗?”
寇仲苦笑道:“不但听过,还看过和触摸过。”
玲珑娇香躯剧震,失声道:“甚么?”
于酒馆靠门的桌子坐下,纪倩接过伙计送上的美酒,亲自为徐子陵斟满一杯,再为
自己注酒时,笑吟吟的道:“你是否故意在小妹面前现身露面?你有甚么不可告人的秘
密?快给本姑娘从实招来,否则告将官府把你关进牢里去。在这里我纪倩是很有办法的
人。”
徐子陵知她逮着自己这条大鱼,心情畅快,所以“妙语连珠”,微笑道:“小姐听
过阴小纪这个名字吗?”
他开门见山的道出来意,皆因时间无多,他还要为侯希白去偷《寒林清远图》。
纪倩呆起来,念道:“阴小纪,这名字很耳熟。”
徐子陵愕然道:“很耳熟?”
纪倩耸肩道:“有甚么稀奇。我来长安前走遍大江南北,曾遇过这么多人,听过后
忘掉是最平常不过。阴小纪是你朋友失散的妹子吗?因这个姓氏并不常见,我才会记起
似乎曾在那里听过。”
徐子陵的心直沉下去,满怀的希望化为乌有,更怀疑纪倩顺他口气说话,以便她对
自己有讨价还价的本钱,颓然道:“我看小姐的艺名有个纪字在其中,还以为……唉!
算了。”
纪倩举杯相敬,兴致盎然的道:“我的天!你竟当我是阴小纪,快说老实话,你不
会只凭一个纪字就猜我是那阴小纪的,定有其他的原因,快给本姑娘老老实实的说出来。”
徐子陵开始有自投罗网的感觉,头痛起来,道:“此事一言难尽,纪小姐今晚不用
回上林苑吗?”
纪倩道:“赚少一晚银两有甚么大不了,我又没应承人非回去不可。你这不解风情
的冤家啊!今晚传我两手绝活如何?要钱要人,悉随尊便。”
徐子陵心中一动,随口问道:“小姐要对付的人是否池生春?”
纪倩俏脸微一变色,秀眸紧盯着他,好半晌才道:“若我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你
可否不再寻根究底,将手艺尽传予我,当然不能再要钱要人那么占尽便宜。”
徐子陵明白说到底她都不愿对自已牺牲色相,心中忽生怜意,压低声道:“小姐可
否把右手伸出来?”
纪倩微一错愕,双目射出疑惑神色,终还是乖乖遵从,把手掌在桌面摊开。
徐子陵把手递出,见纪倩看到他透明如玉的右手时露出讶色,心中叫糟,皆因他的
手掌与脸色差异极大,不过这时顾不得那么多,道:“若小姐能晓得我是用那一个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