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击,乘势南下攻夺襄阳,再从水路往锺离;你们只要顶得住李世积,我们非是没有
机会守到明年春暖花开的好日子。”
宣永断然道:“少帅放心去吧!有虚军师为属下筹谋运策,我们心不会有负少帅之
托。”
寇仲勉强振起斗志精神,道:“由现在至明年春,将是我军最艰苦的日子。谚云兵
败如山倒,无论情况如何恶劣,我们必须坚持下去,否则如让李世积水师成功突破封锁,
南下运河,我们的少帅国将土崩瓦解。故你我两方,均不容有失。”
三人轰然答应。
寇仲目光投往城外敌营的鼎盛军容,肩头像负起千斤重担,压得他似无法挺直虎躯;
他已走上一条没法回头的路,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往前硬闯,尽人事听天命,看看老天爷
是否仍在支持他。
徐子陵和跋锋寒卓立城垛上,遥观城南外敌人调动的情况。
昨天一支万人部队,从长安由水路开至,增援李元吉的围城军,由那时开始,守城
军即提高警觉,静候李元吉反击的行动。
自午后开始,李元吉军开始调动,在高寨原地设指挥 。aikanxs。 第一时间更新中心,更在高地前后布阵,集
结近三万兵力,且把重建高寨的材料运至高地后方,随时可大兴土木,重设高寨。
跋锋寒无奈地道:“李元吉终站稳阵脚,我们再难阻止他重建高寨。”
在夕照的余晖下,李元吉以步兵为主的部队在战鼓声中缓缓推前,直抵被填平的第
二重壕堑边缘,工事兵迅速展开清理高地的行动。
跋锋寒见徐子陵没有答话,探手搭上他肩头,问道:“子陵在想甚么?”
徐子陵苦笑道:“我在想像明天这边城外的情境,一切会回复原状,过去十多天的
努力,战士的伤亡,只是一个曾发生过却对现实起不了丝毫作用的噩梦。战争是否不能
避免呢?人们的自相残杀,是否须永远继续下去?自有历史以来,不同形式、不同性质
各式各样的大小战争就从没间断过。”
跋锋寒耸肩淡淡道:“这是个利益的问题。从我们茹毛饮血的祖宗开始,使须为生
存与大自然斗争,既要抵受风霜雨雪,更要填饱肚子,或应付猛兽的侵袭,打开始这人
间世就是个弱肉强食的天地。到我们的社群国家组织日趋复杂,战争的因由更变得五花
八门,有族群与族群间的战争;维护统一与力图分裂者问的战争;统治阶层内部冲突衍
生的战争;侵略与抵御者的战争,人心是永无满足的,战争亦不会休止。”
徐子陵道:“我忽发奇想,问题该在于那遁去的一,故变乱丛生,人心不足。若能
把那遁去的一寻回来,天下人人将可和平共处。唉!不过这情况恐怕永远不会出现。”
跋锋寒点头道:“你这看法虽玄,但我仍能大致掌握你的意思。说到底这是个人心
的问题,若每个人都变得和子陵想法相同,该是天下太平。只可惜天下间只有一个徐子
陵,我和你已有很大分别,从没有厌战的感受,自幼习惯出生入死的生涯。”
徐子陵苦笑无言。
翌晨天明前寇仲避过围城军,抵达洛阳。此时李元吉成功重建高寨,洛阳重陷被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