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一。”
徐子陵淡淡道:“我想的非是纪倩,而是宋缺加上寇仲的后果,更晓得李唐的败亡
迫在眉睫。”
侯希白大惑不解道:“子陵凭甚么如此肯定?李阀有关中之险,长安、洛阳之固,
大河之便,进攻退守,占尽地利,更有李世民这天下最擅守的统帅,即使寇仲加宋缺,
恐仍难在短期内攻陷两城中任何其一。”
徐子陵低叹道:“寇仲根本不用攻打洛阳,而是直接入关攻打长安,即使守城的是
李世民,能捱上三天已非常了不起。”
侯希白一震后,把声音尽量压下道:“杨公宝库,对吗?”
徐子陵苦笑道:“妃暄会否出卖我呢?”
侯希白愕然道:“妃暄怎会出卖你?纵使她要出卖你,这事与杨公宝藏有甚么关
系?”
徐子陵摇头不语,露出另一道充满苦涩意味的笑容。
为了李世民的存亡,师妃暄会否把杨公宝藏的秘密,泄露出来?一般情况下,她当
然不会更不屑做这种事,但正如石之轩所说的,师妃暄或她的师尊梵清惠,都没有另外
的选择。
在帅帐旁的空地,寇仲、跋锋寒、麻常、白文原、邴元真、陈老谋、王玄恕、小鹤
儿和跋野刚围着篝火团团坐地,享受着手下为他们造的饭菜,大有历劫余生的感觉。
他们一点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题,因宋缺大军的营帐在四方八面布成营阵,把他们护
在核心处。能活着离开天城峡的少帅军只有三千二百五十人,且多少带点伤患,又赶了
半天路,人人疲乏不堪,极须休息。
小鹤儿不住在王玄恕耳旁说话,王玄恕则有点尴尬,又不得不专心聆听,众人识趣
的诈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唯一不识趣的是陈老谋,向王玄恕怪笑道:“小鹤儿换回女装,定是个非常标致的
小姑娘,老夫猜对吗?”
王玄恕立即红透耳根,干咳道:“我没见过。”
小鹤儿的脸皮显然此王玄恕厚得多,横陈老谋一眼,又凑到王玄恕耳旁说一番话,
弄得王玄恕更狼狈。
陈老谋仍不肯放过他们,哈哈笑道:“我偷听到小鹤儿说的话哩。”
小鹤儿没被他唬着,笑意盈盈的道:“陈公在胡诌,我不信你听得到。”
陈老谋傲然道:“我这对耳朵是天下有名的顺风耳,你刚才对玄恕公子说的是奴家
找一天穿上女装让公子你看看好吗?”最后一句,他是学着小鹤儿的少女神态和语调夸
张地说出来的,登时惹得满场哄笑。
跋锋寒哑然失笑道:“果然是胡诌。”这么一说,众人均晓得跋锋寒才是真的窃听
到小鹤儿在王玄恕耳边说话的人。
陈老谋大喜道:“她说甚么?快到我耳旁来禀告。”
小鹤儿不依道:“跋大哥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