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侧整齐地摆着一些装满水的竹筒和兽皮袋等物,这应该是他们存放水的地方了。
东北角好象还有几个高低大不一样的小洞,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有多深,乌木小声告诉我说那是储藏室。
再往里,借着高低不平的地势,整整齐齐地平铺着一堆一堆厚厚的干草,既整齐有序,又各为地盘,可能就是床铺吧,难道大家晚上就这样男女老少混住在一起?看样子差不多有七八十人呢。
天哪,睡在草上还勉强可以接受,可是和一大帮半裸的男人挤在一起,还没有任何遮挡,这我可怎么受得了?
正发愁着,看到石壁一边有一块凹进去的地方,比其它地方高一点,象个石台,上面铺着一堆厚厚的干草,如果我晚上能睡在这里就不错了,正想着,青岩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原来那是族长室,难怪与众不同呢,看来什么时候都有特权呢。
大家很快找到各自的床铺,母亲和孩子共用一堆草,秩序很整齐,女人带着孩子住在最里面,然后是老人,最外面是男人。
这山洞在原始社会,真是难得的天然佳居。
青岩顿了顿,疲惫而略带威严地说:“今天幸亏有阿旦姑娘,大家才有肉吃,她还救了英石一命。她来自与我们不同的未来部落,初来乍到,可能还不习惯,暂时就让她住我的草铺,我和大家挤在一起。”
这个男人不但精明能干,还心细如丝,不知这样做是因为体贴我,还是刚才把我的表情尽收眼底了。
说实话,真的让我和大家分开住,即使在一个山洞里,我还会感到害怕,那只绿莹莹的眼睛和血淋淋的头总在眼前晃动,可想想还是比睡在裸男中间舒服多了。
疲惫的人们很快睡去了,所有的火把都熄灭了,还好月光明晃晃地照进来,不是很暗。
草堆虽然还算柔软舒服,但是半裸着躺在上面,又没有被子盖,感觉凉飕飕的,还有不知名的小咬飞来飞去,浑身说不出的难受,幸亏天气还不是很冷。
睡在草堆上,我无比想念温暖柔软的席梦思床,想念现代文明的一切,真不知以后怎么煎熬下去,更不知我要呆多久。
这就是我来原始社会的第一夜,运气还不错,不但没有露宿荒野,还有不错的山洞和柔软的草堆,虽然比以前的生活差太远,也应该感到满足了,一定是奶奶在冥冥之中保佑着我吧。
此时鼾声已经此起彼伏,我仍然又兴奋又迷茫,还有一些恐惧,翻来覆去睡不着,很想找个人聊聊天,可是他们都已经酣睡了。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我突然很想上厕所,心里忽然一阵慌乱,这山洞里不可能有厕所,我该去哪了?难道要下到山洞外面?说不定一只饿狼或者猛虎正在下面等我呢,还是忍到天亮再说吧。
可是越想忍住我越难受,过了一会儿,我都快要急哭了,想叫醒我的新朋友紫离或者是桃子阿婶问问,可是这么多人,我根本不知道她们睡在哪里,如果为了上厕所把大家都叫醒了,那多丢人呀。
我急得低声哭泣起来,听着那一阵阵的鼾声,感到十分无助。
有人悉悉索索地起来了,很快来到了我的草铺前,借着月光能看得清,原来是青岩,他大概被我的哭声吵醒了,看来这个族长并不好不当,可能夜里都是竖着耳朵睡的。
“怎么了阿旦?你哭什么?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羞愧地嗫嚅着:“我想上厕所。”,说完又想到原始人根本没有厕所,不知他能否听得懂我的意思。
青岩果然很聪明,虽然没有听懂我说什么,可是看到我的情形,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起来吧,我带你去。”
可怜的我,此时已经顾不上害羞了,乖乖地跟在他后面向洞口走去,难道真要下到洞外面?虽然有他陪着,可我还是很害怕。
他带我来到洞口一角,指着一块有沙土的空地,声音温和地说:“就是这里,不用怕,我陪你。”说完往后退了退,靠另一边墙蹲着开始等我。
我听得出他的声音里有几分宠溺的味道,此时已经顾不上害羞了。
也许睡得不安稳吧,加上做恶梦,天快亮时,我惊醒了,睁开眼一看,青岩正坐在我旁边,背靠着石壁酣睡着,原来是担心我害怕,等我睡着以后,坐在这里陪了我一整夜。
眼泪顺着眼角无声地滑落下来,原以为历经那么多的感情创伤,我已经不会轻易为男人感动。
温暖此刻充溢了我的身心,不再担心,不再害怕,不再孤寂,我很快又香甜地睡去了。
当我被一声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后,阳光已经洒满了洞口,睁开眼睛一看,除了几位照顾婴儿的母亲,其他人都已经出去了。
我爬起来,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山洞。山洞很大,住七八十人很宽敞,里面布置得很有条理,没有裂缝,也没有渗水,洞壁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