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劳车马未离鞍,临事方知一死难。
我这几天大概算是深有体会了吧。
这半个月我的心情就是起伏不定啊……大伙儿可能也知道,我半个月前吧,肾结石了。凌晨三点疼的不行了,好容易跑去医院,大夫说你这个结石不大,建议你自己慢慢蹦,蹦通了就好了。
然后凌晨五点就看着小区里头有个人在那跳房子……
一小块儿结石,给我疼得满床上打滚,码字什么的当然是不可能了。然后结石这事儿刚过去,又得去作眼睛的飞秒手术,做完眼睛恢复到两眼1。0。这个没什么事,主要是刚做完手术那几天也没法看手机,看电脑,然后又没写。
上周周末又去了医院复查肾结石的事。
大夫拿B超一照,“你这不对啊,肚子里怎么有水泡,积液呢?周天晚上十点以后别吃饭别喝水,周一过来复查。”
当时咱也不懂,一听说肚子里有积液,已经吓得魂儿都快飞了,再回家度娘上一查腹腔积液,更完蛋!狐狸我才二十来岁,怎么就跟那韩剧的主角似的了?!
我想看看小说打发时间,然后在历史分类里又刷到了《秦吏》,看到了《新书》,想起了三痴,似乎我看《皇家娱乐指南》的时候,也是我接触到网文两三年的时候,到现在的十来年,好像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
哪怕是那天看到七月的悼词,似乎也成了记忆力很模糊的景象,只能是隐约记得有天早上起来刷手机,无意间在浏览器的热搜上看到的事情。
好像时间确实是解决一切的良药,从三痴到七月,如果不是我偶然间翻到历史分类,似乎没有人会记得那些离我们而去的几位大神作家。
不说他们,就算是我的亲人,算算时间,好像我的爷爷也去世两年,我的奶奶也走了小半年了。
就如同日子没什么变化一样,每天起床上床,周而复始。
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啊。
我小时候打过全麻,现在记得不清了,一个朋友说,打完全麻之后,就感觉意识模模糊糊的什么都感觉不到,周围安静的可怕,并不是那种晚上的寂静,而是整个灵魂整个意识都不复存在的感觉。
他说他自己以为是大约过了两三秒钟的样子,但醒来后发现好几个小时已经过了。
医生说,那大概就是人死后的样子,没有意识,没有感觉……
听到这里我丝毫没有感到超脱,而是一种绝望的恐怖。
如果人生来就要死,为什么还要我拥有意识,还要我对世界产生留恋?我不像三痴前辈那样的洒脱,可以坦然的面对。我心里只有对死亡的畏惧和对世界的挂怀。
这世界好像确实是个比烂的结果,但它也有美好的地方。
至少现在的我还解不开这个心结。
昨天去医院做了CT加强,刚才去医院拿回了报告,挂了专家号,大夫说:你这个确实是淋巴囊肿,良性的不要紧,而且你这可能就是先天的,没什么大事,反正吃药也没得治,你就别当回事就行。
好像与死亡相对的不是生命,而是别当回事。
看轻生死的人,大约就是不把别人的和自己的命当回事儿,你别在意他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好像人家说得也对,我刚想谢谢大夫走人,他又喊住了我:
“肠炎什么的回去注点意,难受的话及时过来,还有,多运动!你那肝儿怎么比你还胖呢?!”
知道了,以后开始每天跑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