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输不起,输了将威望一落千丈。
一些高手名宿,被无名小卒摆平,意外地死伤,这种事江湖上屡见不鲜。
杨敏知道四海牛郎不会找他,躲在客房中睡觉,等候天黑动身就遭,避免官道拥挤阻塞。
店中逗留的旅客,都是夜间就造的人。
其实,徒步或乘坐骑的旅客,白天仍可通行无阻。如果碰上军运拥挤而封路,必要时可以绕道或越野而走,除非路两侧有麦田无法越野绕道,或者碰上桥梁动弹不得,因此有些旅客愿意冒险就道,走多远就算多远。
他不想在路上碰上麻烦,宁可晚上动身,反正昼伏夜行好处多,至少可以避免B晒之苦。
店伙早就知道,他要在傍晚时结帐动身北上京师。有心人当然也知道,他已成为注目的人物。
天气炎热,房门不得不紧闭,富门却是大开的,可以利用作出入的途径。
白天不可能熟睡,店中不时传出各种声息,他和衣躺在床上休息,旅途客居难免胡思乱想。
最先想到的是神针织女,这漂亮的姑娘给予他的印象颇为鲜明,不仅是美貌吸引了他,机智、大胆、慧黠、武功,也可圈可8。
客居中男人想女人,正常得很。
其次想到四海牛郎,他觉得这位不可一世的高手名人,的确具有称雄道霸的条件,难怪在闯道的五年中,名气直线上升,人才和武功,江湖上还真没有几个人能相提并论,只是太过狂做了些。
年轻人狂做,也是正常的事。
“这混蛋性情难测,那个织女也工于心计,真可以相匹配,走在一起并肩问道,定可创出可观的局面。”他以双手作枕胡思乱想,不自觉地自言自语。
这两人真要并肩闯出辉煌局面,当然会对他构成威胁。
他平空生出取而代之的念头,这位织女也的确值得他争取。
可是,他不喜欢富机谋工心计的女人在身边。
“见鬼啦!这念头真荒谬。”他拍拍自己的脑袋苦笑:“我怎会有这种想法?我还不需要女人做伴。”
以他目下的身分,也没有女人敢和他做伴。
不需要女人做伴,并不等于他不喜欢女人,更不等于他不需要女人。
男女相互需要相互吸引,是天经地义的事,谁要是违反这必然的天性,一定有毛病。
他想到牛郎织女结伴,却没想到织女和他结伴的打算。
窗外有声息传入,也只有他才能听得到这种轻微的声息,也只有他这种人,才知道这种声息所代表的意义。
他重新躺得四千八稳,像是沉睡不醒。
投石问路,应该是育小的手法。
外行人通常的反应是大惊小怪,内行人必定不动声色。
他一怔,心中有数。
这颗小石,是通知他有人来访,并非投石问路探道,不能装睡了。同时,他已猜出投石的人是何来路。
“爬窗跳墙,该是男人的事。”他挺身而起大声道:“一切后果,自行负责。”
“你……你起来了没有?”窗外神针织女压抑性的悦耳嗓音。
男人光着身子睡觉,是普遍现象不足为奇。
旅舍的客房,也不宜女性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