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济源县内,狂欢了数日的流贼们还在享受着胜利者的喜悦。
只见一家家百姓的房子被火把点燃,流贼兵卒一家家的搜刮粮食和财货。
可怜这些没了家又没了口粮的百姓,无奈之下只能加入流贼的饥民大军。
这种毁灭性性的劫掠,算是彻底毁掉了一地的基本秩序。
后来流贼席卷天下,每到一地便糜烂一地。
搞的大明的基础生产能力被破坏,十几年的时间便灭亡了。
“掌盘子,这些百姓已经全部加入了饥民大军,咱们又扩充了万人!”
一个亲信来到了王自用身旁,殷勤的献媚道。
“不错,待攻破了怀庆,整个河南唾手可得,到时便派你出去做个统领”
“谢掌盘子大恩!”
亲信眼中欣喜不已,他本是陕西边军的一个普通小兵。
如今眼看着就要当头目了,虽然只是流贼的官。
但权力的滋味,是个人都拒绝不了那种诱惑。
五日之后,流贼大军抵达怀庆府城,望着高近十米的城墙。
王自用挥舞着手中的腰刀,当日便下达了命令。
此刻,明军城内兵力尚不足五千人。
但依靠着怀庆的城防,霎时间是铳矢齐发,打的流民大军是灰头土脸。
而流民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因怀庆地势之险要。
每次攻城最多能派出万人,竟连攻了数日毫无建树。
攻城至最激烈之时,怀庆知府王立以一介文士之身,披挂与登上城的流贼阵战。
当日便身负三刀,但仍是不肯退下城墙半步。
众将士和守城百姓民壮大为惊骇,没想到平日里慈眉善目的知府大人竟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
齐心协力之下,又是连挫流贼三次大规模的进攻。
战至夕阳西下,见流贼大军缓缓的退下,一个年轻的明军军卒不由兴奋的大喊:“流贼退了,流贼退了!”
新任不久的怀庆总兵袁之敏终于无力的靠在了城墙边,浑身已是血迹斑斑。
“王大人,不知刘帅大军何时到来?”
“若是流贼再继续进攻,最多七日之间,我等只能以死报国了!”
“袁总兵,刘大人本就对怀庆有大恩,此时必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我等只需再坚持数日,便足够了”
“大不了,本官陪你一同死在这城墙之上,也不负了我这父母官的气节!”
“哈哈哈,王大人说笑了,此战最后的赢家只会是我们”
袁之敏和王立相视一笑,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出了苦涩之意。
很显然,这二人对官军的来援速度都不抱太大的希望。
毕竟二人都是久经官场之人,对于朝廷臃肿制度的“魅力”都是明了的。
可奇迹便在第二日到来了,王立站在城头。
但见怀庆府城南面,已是无数的火红战旗招展。
伴随着压迫感十足的步子声,天际线边缘出现了大股明军人马。
为首一人身穿兽面银纹山文甲,手持一杆虎头湛金大枪,身后披风呼呼作响,不是那刘平又是谁?
“袁总兵,快看啊!”
“是刘帅,真的是刘帅啊!”
袁之敏已经欣喜的站了起来,伸手举起城墙上的“明”字大旗狂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