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伤口再流血化脓,你就等着死吧!”
穆常安被骂的一愣一愣的,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对上甜丫含着怒意的凤眸。
他心里发紧,脚尖自动回转往床铺上走,哑声解释,“我好多了,这才……这才起来的。
你靠着墙睡得不舒服,我不是……不是!”
“不是啥?这会儿是你献殷勤的时候?”甜丫这会儿可不领他的情,“你老老实实养好伤就是对我献殷勤了!”
甜丫没好气的扶着人趴下,先去看他后背的伤口,有些地方又流血了。
她快气炸了,反手给了穆常安一巴掌,“让你嘚瑟,又流血了,你要是想死趁早说,我成全你。”
穆常安感受到甜丫的怒火,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泛疼的后脑勺更不敢去揉一下。
“我错了,错了……”
甜丫没说话,呼吸又粗重了几分,用盐水把帕子洗洗,把伤口边缘溢出来的血迹擦干净。
避开伤口把整个后背都擦一遍,这才重新给人上药。
心里生气,动作就难免带出来几分,穆常安吃痛嘶气,甜丫哼一声,“疼死你活该!让你没事瞎嘚瑟!”
穆常安有些委屈,他不是心疼甜丫吗?
献个殷勤咋就踢到了马蹄子上了?
唉,愁死个人了……
话本子上不都说女人喜欢被人关心吗?
甜丫不理人,上完药以后,警告人别乱动,直接甩门出去了。
听着门晃动的吱呀声儿,穆常安长叹一口气,心里涌出一股股挫败。
一夜过去,各家炖的熊肉散发出浓郁的肉香味儿。
“常安咋样了?”穆老爹从隔壁开门出来,头发还没绑好先问儿子的情况,“还发热吗?伤口咋样?”
“好多了,不发热了,伤口也没有红肿,也不流血了。”甜丫捡好的说。
没把刚才狗男人干的蠢事说出来。
穆老爹和石头立马露出笑,穆老爹更是再三对甜丫道谢,“要不是你,这小子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来呢。”
“叔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他受伤也是为了救我,
不然我今个能不能站在这儿还是两说。”甜丫不揽功。
最危险的一夜度过去了,她打算把穆常安交给老叔和石头照顾,交代说:“他算是挺过来了。
但是后续几天还不能掉以轻心,伤口得仔细照顾着,不能沾水不能沾脏东西。
更不能再裂开流血,肉没长好之前,这些都会让他再次发热。”
“嗯,都听你的。”穆老叔和石头听得认真,连连点头。
村里人本来都想进屋看看穆常安,因着甜丫的叮嘱,穆老爹和石头都把人拦住了。
没让人进屋,免得穆常安伤口再沾上脏东西,让伤口反复。
守了一夜,甜丫这会儿累的不行,浑身酸痛,伸个懒腰都咯吱咯吱响。
人没事她也能安心去睡觉了。
其余桑家人也起来了,冯老太催着甜丫去洗洗,“吃完饭,你就去睡觉,一天一夜没睡了,不能再这么熬了。”
甜丫点头,端上木盆准备去溪边打水洗脸刷牙。
沁凉的水扑在脸上,冰的她一激灵,瞌睡没了大半。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又急又快,甜丫还没转头,胳膊就被人攥住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