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即将推开屋门的时候,屋里的两人慌张弹开。
动作太急,甜丫后背直接撞到墙上,疼的她嘶气。
“阿姐,常安哥,我打到鸟了!”这是浔哥第一次用弹弓打到鸟,他迫不及待冲回来求夸奖。
进门看到阿姐蹲坐在地上,俩人怪怪的。
阿姐的嘴还红红的,常安哥更是从脖子红到头。
小娃很是不解,小眉头挑起。
“真厉害呀。”赶在小娃打问之前,甜丫一骨碌爬起来,满脸骄傲的揉揉浔哥的小脑袋,“不愧是姐的亲弟弟,就是厉害。
这次能用石子精准打到翅膀,下一次就能打到头了,绝对能一击毙命!”
浔哥被夸得眼睛亮晶晶,歪头把头往阿姐掌心又蹭几下,有些羞的说,“是常安哥和阿姐教的好。”
“是浔哥聪明,宝蛋也学了这么久,他就打不到!”
穆常安侧头看姐弟俩商业互吹,嘴角抽了抽。
“这只斑鸠晚上拔了毛,阿姐给你烤了吃。”甜丫回头冲穆常安眨眨眼,表面一本正经的嘱咐,“你好好休息少瞎想,我去看看桑同文的伤势。
再是个半吊子大夫,我也得尽职尽责。”
穆常安被调侃的不自在,摆摆手赶人,“赶紧去。”
有了刚才那一吻,他对自己在甜丫心里的地位有了几分把握,心不再空落落,有了实感。
安心了,再想起自己刚才吃醋的模样,他有些无法直视自己。
这辈子没有这么丢脸过。
这辈子的脸都在甜丫跟前丢光了,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甜丫轻笑一声,转身一手拎着死斑鸠,一手推着浔哥出门。
门一开,带着草木清香的凉风涌进来,睡了半下午,屋里的浊气不好闻,甜丫找根棍子把木窗撑开。
趴窗口探头对屋里人说:“盖好布单子,屋里得通风,两刻钟之后我来关窗。
你别自己起来关窗,知道没?”
穆常安还在回味刚刚的一吻,脸还红着,甜丫喊几声,他才回神,慌乱乖乖点头。
看男人像是个被撸舒服的顺毛驴,甜丫很是满意。
在外威风凛凛、脾气又臭又硬的人,在自己这儿被调教成温顺狼狗,换谁能不满足?
屋外空地各家的娃子们你追我赶的疯玩,丧彪翘着尾巴跟在小孩后头疯跑疯追。
余光看到自己主人,它极快冲过来,摇着尾巴从甜丫小腿间蹭过去,又一头扎进小孩的玩闹中。
甜丫被气笑了。
真是极其匆忙的敷衍了她一下啊。
还真是难为丧彪了。
只有小孩,没看到大人,甜丫问浔哥,“大人都去哪了?”
太阳都快下山了。
深山里太阳下山以后,天每黑一分山里就多一分危险。
“交换的摊子撤了以后,村里人跟着山民出去打猎了。”
“妇人也去了?”
“伯娘们没走远,就在寨子外面采摘野菜野果,山民说这个月份,正是山货成熟的时候,她们就都去了。”
进入八月,到了丰收的季节,这个时候山里野生野长的板栗、核桃、野果、榛子、松子等等都该成熟了。
确实是丰收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