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金世遗见她只用一条红绸带,不想在兵器上占便宜,便没用铁拐。
只是过了几招之后,金世遗发现单凭左边一只空手似乎很难夺下她的红绸带,便不再客气,将铁拐一扬,开始反击。
金世遗这一拐打出,隐隐带着风雷之声。
吴明暗暗点头,金世遗的功力果然不弱。
桑青娘没料到金世遗的功力竟然如此深厚,吓得连连后退。要知她虽然擅于以柔克刚,但她的绸带功夫尚未练到第一流的境界,怎敢硬挡金世遗那饱含尽力的拐杖。
一旁的云灵子见势不妙,赶忙取出兵器上前帮妻子的忙。
他的兵器乃是判官笔,厉胜男知道金世遗的功夫,也并未着急,只是冷笑道:“刚才不是很嚣张吗,怎么,要以二敌一了?”
吴明笑了笑道:“可惜,他们就算两个打一个,也未必是金大哥的对手。”
云灵子脸色一红,厉声道:“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知道什么,等我们收拾了金世遗,到时候非得让你跪下求饶不可。”
见对方如此轻视吴明,厉胜男不由十分好笑,有些调侃般地看着吴明,吴明耸肩一笑,也并未在意,只是笑了笑道:“好吧,你们先慢慢打,到时候看到底谁跪下求饶。”
面对夫妻两人的夹攻,金世遗自然不敢大意,大喝一声,使出了一招“雷电交轰”,铁拐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变幻莫测,端的是厉害非常。
夫妻两人平素经常在一起练功,配合方面自不用说,十分巧妙。
云灵子在桑青娘的协助下,双笔在金世遗的拐上一敲,便想乘机点他手腕的“关元穴”。
哪曾想,金世遗拐上的力道十足,云灵子的双笔刚刚敲上铁拐,便差点被拐上传来的那股反震之力将手中双笔震飞。
云灵子好歹也是一派宗师,武功确有独到之处,此时临危不乱,脚步一个盘旋,借着缓冲,居然将金世遗那股猛烈的反震之力消解了。
金世遗的眼光十分独到,加上对江湖上有名的门派高手都知之甚深,此时从对方的武功当即便判断出了他的身份,于是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灵山派的大掌门到了,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这句乃是反话,吴明和厉胜男在后面都不由笑了起来。
云灵子又不是傻瓜,岂能听不出金世遗的嘲笑讽刺,顿时面红耳赤,恼羞成怒道:“金世遗,你休得猖狂,有本事再接我这一招试试。”
只见云灵子手中双笔一个盘旋,忽地横拖过去,左笔点向金世遗的任脉七道大穴,右笔则点他督脉七道大穴。
其手法之快、巧、狠、准,无不恰到好处,让观战的吴明心中也不由暗暗赞叹,一寸短,一寸险,这云灵子能成为一派掌门,也非是浪得虚名。
而此时他的妻子桑青娘也立即将红绸一展,卷起了满天红霞,拦住了金世遗的退路。
他们夫妇两人常年在一起,配合惯了,这一招正是他们最得意的绝招,向来十分好用。
他们料想金世遗必定要倒跃闪避,那么桑青娘的红绸就可能能够将他绊一个筋斗。
可惜,事实,一切并未向他们预料的那样。
只见金世遗身形一晃,不退反进,哈哈笑道:“这就是你们的看家本领吗?也不怎么样,还是看我的吧。”
笑声未落,金世遗左手五指疾弹,闪电般连点云灵子身上的五处大穴。
这一招乃是金世遗的师父“毒龙尊者”所创,名为“探骊指法”,奇诡至极,自成一家,端的是厉害非常。
云灵子大惊,知道自己若是硬拼的话,虽然对方会被自己所伤,但自己身上的穴道也会被对方点到,同样会受伤不轻。
电光火石之间,云灵子赶紧后撤。
金世遗一招逼退云灵子,便全力对付桑青娘。
桑青娘哪里禁受得起,她的红绸被金世遗的铁拐缠住,很快便被撕断一截。
云灵子心中大吃一惊:“难道金世遗比唐经天还要厉害不成?”
他们夫妇当年在西藏曾经跟唐经天恶斗过几次,若以一对一,唐经天可占上风,若以二对一,则他们夫妻稳操胜算。
这一次对上金世遗,夫妇两人以二对一,不仅没有占据上风,反倒吃了一点亏,这自然让云灵子和桑青娘心中惊诧不已。
其实,金世遗的武功跟唐经天差不多。
只是唐经天当年斗云灵子的时候,年纪尚轻,内功的造诣还不很深,要是现在再斗,云灵子夫妇最多只可以和他打个平手而已。
而金世遗自从解除了走火入魔的威胁之后,武功精进,已初步融会了正邪两派的内功,加上他的点穴法又正是云灵子的克星,所以他以一敌二,仍是占据上风。
吴明和厉胜男给金世遗叫好,而桑木姥和昆仑散人见状不妙,却是起了合围之意。
在他们看来,只要将金世遗拿下,剩下的厉胜男还不是手到擒来,至于不认识的吴明则被他们当作了毫无武功的无名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