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你你关心她身体?”
“不关心,她死了都跟没关系。”
“那你不躲?你爸呢,他都不管管么?”
“刚才话,就是我爸对说的。”
“……”
江妄震惊到说不出话。
这是什么畸形父母,什么畸形家庭?
他都想把沈修然带回自己家了。
就算他家人都不爱说话,不常回家,但也从来不会打人,更不会纵容别人打人。
沈修然这么优秀,继母也就算了,不是自己儿子不亲,可是他爸爸怎么舍得?
“江妄,家跟你们不一样,它不是我家,因为在那个家里,始终都是一个人。”
“不管是在孤儿院还是任何地方,都是一个人。”
他望进江妄眼睛,声音里藏着无尽孤寂,江妄似乎被一双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又酸又麻。
“你说我应该多说话,可是我一直都没有可以说话人,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有人是天生独居动物,如果可以,也希望有人喜欢,也喜欢有人爱。”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深到不见底眼里自始至终都只装着一个江妄。
轻轻碰了碰他耳垂:“可能是易感期又到了吧。”
“江妄,你可以先不要推开吗?”
话音落下同时,怀里主动嵌入一片不属于他暖融温度,江妄就着这个姿势搂过,紧紧抱住他脖子,耳朵擦过他柔软的。
“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他在他耳边认认重复自己承诺:“江哥不是小气人,对你要更大方一点,所以只要在,你想抱就抱,想抱多久都可以。”
“沈修然,你以后要是不想回家,就跟回家吧,你吃住,可以带你玩游戏,如果你不想去,那就留在学校,也陪你。”
“你别回去给那个神经病当活靶子,望着你讲题,帮我提高成绩,迈过高考走向人生巅峰呢。”
说完了,习惯地摸摸他头发,小声问:“你看行吗?”
最先等来的,是环腰间的手臂。
沈修然得逞了,仅用一只手就将他用力按在自己怀中,翻身让他将重量全压在身。
“好。”
他可能真到了易感期了。
不是alpha易感期,是他沈修然的易感期,是只有江妄才能安抚易感期。
症状越来越严重,临时标记也没有用。
他只想抱他,想亲他,想将他据为己有,想让他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满是自己味道,想让他眼里再没有别人,只能看见他!
有,想让他一直没心没肺地开心,想看他一直笑一直不知道烦恼为何物,想要他一直有人陪着,想要他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人永远留在他身边……
他患了比躁郁症更严重病,得花一辈子时间来治疗。
江妄是他主治医师,也是他唯一“药。”
……
运动会那天,江妄作为众投出来的开幕式主持,正式地穿了一件白衬衫。
露面就获得一阵捧场的尖叫。
他站在舞台上,身形清瘦,容色出众,露出半边额头的型让他看着更显小了,被白衬衫一衬,就成了个不沾世俗小王子,一身蓬勃少年气足以让所有人为之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