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轨把邀请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才得出结论:“这恐怕不是为了祭奠陆远山安排的葬礼,而是一个再一次在他死后羞辱他的批判会。”
陆星轨邀请函递到两人的手里,只见这封名为邀请函的陈罪书上面用洋洋洒洒一大段的话,控诉了陆远山的罪行,末尾才点出了葬礼,用意可谓昭然若揭。
赵楚楚同情陆家行为的同时又觉得这场葬礼必然会十分无聊又怪异,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立即就起程,离开容城。
三人驱车离开了容城,这座城市发生的悲欢离合,也和他们渐行渐远。
陆星轨道他出差的地方,由容城变成了隔壁的海滨城市,不远,索性直接开车过去。张可可是出来采风的,走到哪算哪,当即点头同意,赵楚楚本就是来陪同陆星轨出差的,自然是没意见。
从这里到开车到隔壁的海滨城市,要经过一段山路,陆星轨开到半路上时车载广播突然告知,即将到来一场强烈的暴风雨,山体有滑坡和泥石流的可能。
陆星轨查了下线路,决定改变下线路,先去最近的乡镇避难,不料刚下了山路,便下起大雨来。
倾盆的大雨哗啦啦地下,织成了一道细密的雨帘,直把小小的车子隔绝成了另一个世界。
“星轨,还有多久会到啊?”
赵楚楚两人缩在后面,看着外面庞大的雨势,不禁有些担心!
陆星轨也皱着眉头,却仍然安慰两人:“没事,再往前开就肯定到有人的地方了,我们找个人家借住两天,等雨停了再去隔壁市。”
赵楚楚忧心忡忡:“这雨下的这么大,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坐她旁边的张可可一瞪眼,捂住她的嘴巴:“呸呸呸,你个小乌鸦嘴,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不就是下个大雨吗,还能把我们咋地不成?!”
赵楚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错了,我也就是说说……”
话是这么说,可是果然祸不单行。
汽车突然停了下来,熄火了。
陆星轨冒着雨下来检查,无奈发现是雨势太大,汽车的底盘居然进水了。
“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了,我看了看,这地方信号也不太好,电话也打不通,呆着这等也不是事儿,看来我们现在只能步行,然后找能住的地方了。”
车上的两人也知道情况,点了点头。
赵楚楚有些自责:“都怪我,是我乌鸦嘴……”
张可可笑骂她:“傻瓜,我随口说你两句,你还给记心里了,你那乌鸦嘴要是有这么灵的话,我就非把丁晨的名字写下来,让你天天念叨不可。”
赵楚楚闻言噗嗤一笑,心头因为倒霉而聚起来的阴霾,似乎一下子也散去不少。
陆星轨将重要的东西从车上拿下来,从后备箱拿出唯一的两件雨衣又钻进车里给将雨衣给了赵楚楚两人:“车上只有两件雨披,你们穿上,我们出去找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