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烨把她从精神病院接出来的吗?
还有那个在从阳台上探出头,叫他们爸爸妈妈的小孩,是谁的孩子?
云漾漾喝了些酒,身子本该暖和的,却四肢冰凉,手心里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那个孩子会是李烨的吗?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就算白悦光精神病治好了,他们又重新在一起了,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孩子,那孩子看上去已经三四岁了。两年前她父亲得了同样得了精神病,那个时候她每次去看父亲的时候,都会顺便看一眼白悦光,那个时候她还疯着,目光呆滞地坐在床边,嘴角留着口水,滴在胸前也没感觉到,嘴唇上下相碰,自顾自地说些任何人都听不懂的话。
她怎么会在两年的时间内,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正常人?医生分明说过,她这是一辈子的阴影,几乎不可能恢复正常。
可她现在就是完完整整、精神正常地出现了,不仅出现了,还介入了她的生活。
怎么会呢?
她头痛欲裂,酒精快要把她的思绪烧断。
“李烨。”她面色微红,目光从纯蓝的酒精表边掠过,涣散了一瞬,又重新聚拢,“她就是你忙成这样的理由吗?你忙就忙在那个女人……和那个孩子?”
原来无数个她独守空房的日夜,都有别的女人替她享受丈夫的温情。
原来那些主动的行程报备之后,最终的归属地都是那个装着孩子的阳台?
她又猛地灌下一口酒,这一口又急又猛,逼得她咳嗽不止。
李烨,白悦光,那个孩子,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
酒精上头,烧得她头痛欲裂。
她头抵在桌子上,身子懒懒地趴着,感觉周围的一切都飘在水里,身下的桌子在动,屋顶悬吊的灯也在动,光影在动,人影也在动。
迷蒙之中,似乎有人逆着光朝她走过来。
“姐姐,姐姐。”有人在推她的肩膀,力道不大,但足够感受到那人掌心的温度,灼热得有些烫人。
或许是酒精让她各种感官都变得敏感,她费力地睁开眼时,立马流出生理性的泪水:“季……季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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