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电话那一头又是一小会儿的沉默后,释空问道:陈阳,我的手下刚刚说有人到别墅那里去性刺彩蝶姐,你抓到杀手了?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对于释空转移了话题,我没有去在意,佩姨吸毒已经是事实,可以慢慢再说,眼前比较重要的是找出幕后主使者。心里面一琢磨,比起楼下那些佩姨手下,还是让释空去偷偷跟着那两个杀手好一些。我说:这样好了,你马上回来,我有事情要交给你去做,兴许有机会能够查到谁是想要杀害佩姨的幕后主使者。
好,我马上回来!释空挂了电话。
我走出书房,本想去到楼下,可在看到佩姨的卧室时,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在门口的位置小站了一会儿,安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没有任何的声音。我伸出了手,想要去转动门锁,可就在我的手要碰到门锁的时候,佩姨那注射之后兴奋的模样再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我反感地将手缩了回来。
转身下楼,走到楼下,正好遇到一个佩姨手下要跟我汇报事情,他快步知道我身旁低声说:阳哥,已经将那两个杀手给打的昏迷过去了。
将他们扔到附近的的垃圾场去,然后好好盯着。我压低了声音。
是。那个人马上快步跑了出去,指挥起其他人忙碌起来。
在他们离开后没多久,释空带着两个手下回来了,他一进门就问我说:那两个杀手呢?
你先不要着急,我已经让人先去盯着他们了,那两个人被打了个半死不活,估计没这么快醒过来你先跟我说说彩蝶姐为什么吸毒的事吧。我看了一眼身旁的沙发,示意释空过来坐下。
释空略一犹豫,我说:我要调查的话,这些肯定也能查出来,我只是觉得,既然你什么都知道,我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这上面了。
释空看了我一眼,回头看向身后的两个手下,示意他们两个人先出门去。他慢慢走到了我的身旁,在我的身旁坐下。
关于彩蝶姐,她来到美国的那段日子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认识她是在三个多月之前,那个时候,正巧赶上我们武馆出事,是彩蝶姐出手帮了我的忙,我才能将我师父安葬,那之后,我就跟着彩蝶姐做事了。跟着彩蝶姐做事没多久,我无意当中看到彩蝶姐吸毒,当时,我也劝过她,跟她说毒品的危害,要她赶紧将毒品给戒了,可释空说到这里,一脸的无奈和感慨。
我给释空递了一根烟,自己点起了一根。释空抽了几口,这才继续说道:彩蝶姐跟我说她也不想要碰毒品,可她也是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难道还有人逼她不成?我有些生气地问道。
没有人逼她。是她自己选的路。彩蝶姐说,她刚来那会儿,只在夜场做陪酒陪唱的女公关,可很快,她发觉这样永远不会有出头的日子,于是,她就打起了白货的主意。可既然要做白货生意,她又是一个新人,一开始她没有办法,为了获取客户的信任,就只能是在客户面前为客户亲自验货,而且,也只有学会验货,才能分出什么是好货,什么是次品。在更懂白货后,那些有货源的人才会愿意跟她合作。
我早已经听的是目瞪口呆,我瞪大眼睛看着身旁的释空,愣了好久好久,这么说来,佩姨是为了在这里发展起来,是为了迅速变的强大,有天能够帮我,这才不顾自己的身体,走上捷径!
这完全可以说,是我逼的佩姨了,想到不久前,我还对她那样怒吼,对她发火,刹那间,一阵懊恼!
陈阳,烟头。释空提醒了一声,我才感觉到手指头上有些滚烫,我看了过去,烟已经就剩下烟屁股了,我要再不小心一点,直接就要烫到我的手指头了。我将烟头挤灭在烟灰缸里面说:刚刚想事情想的入神了。
你是在想着彩蝶姐?释空试探性地问道,看我没有回答,她继续说道:其实彩蝶姐之前想过要戒毒的,只是,她没有时间来戒毒。戒毒,是长时间的事情,真要戒毒的话,得花不少时间和精力,彩蝶姐一心想着要做起自己的生意,要发展壮大自己,她舍不得用花时间和精力去戒除毒瘾。也正因为彩蝶姐她一直没有耗费那些时间,她这才能够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成为了洛杉矶女王级别的人物。
听着释空说起这些,我的心愈发难受懊恼!佩姨为什么要那么着急做起自己的生意,为什么要那么着急发展自己的势力,她为的是我,为的是能强大起来后,有一天可以帮到我从最近的事情来看,她的确是帮到我了,如果不是她这几个月辛辛苦苦地付出,如果不是她这几个月拼了命地努力,她根本救不了我!
陈阳,我知道你和彩蝶姐有过去,而且你们的过去肯定不一般,但是我看的出来,你和彩蝶姐都很在乎对方陈阳,我有一个请求释空认真地看着我。
你说。我一直在竭力克制自己的内心,不让自己的情绪爆发出来,其实,这一刻,我很想回到楼上去跟佩姨道歉。
释空说:我想请你帮彩蝶姐戒毒,等她的腿伤稍微好点之后就开始帮她戒,看着她因为毒品整个人日渐消瘦,我们看着都很难受可以吗?
我一定会帮她戒毒,一定!我握紧了拳头,站了起来,我说:你联系你的手下去盯着那两个杀手吧,好好跟着他们,彩蝶姐交给我了!说完这话,我转身就往楼上上去。
往楼上的台阶,我走的很快,却感觉走的异常的艰难,佩姨,她为了帮我复仇,为了帮我完成想要做的事,不顾自己的身体,在美国这里只身一人,不但在夜场里陪酒陪唱,还沾上了毒品,因为毒品,她日渐消瘦,因为毒品,她不再风华绝代我哽咽了。
走到佩姨的卧室门前,心潮起伏的我又调整了好一会儿的情绪,这才打开门锁,慢慢走了进去,看到佩姨在昏黄的灯光下睡着了。
她的头发很凌乱,脸上还有泪痕,我突然间想起了那一天佩姨躺在我身旁她的样子,那一天她化妆了,所以才会那么漂亮。我在她的面前弯下腰,将她憔悴苍白脸上的长发给拨弄开,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痕,低声说:佩姨,对不起,原谅我这个傻弟弟,好吗?
:零点左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