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哩最看不得有人惺惺作态,反驳道:“这事应该问你自己,是你让古拉那紫把我灌醉,然后你再给茵姐姐下药,还有,你让古拉那……”
“果哩,不要乱讲,我没事!”朱茵间断话锋,从千头鸟身上爬起来下地。
百里渊左手揽着妹妹,右手拥住乌兰郡主,定眼看着朱茵慢慢站起身来,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声。
“玉颜没事,她只是昏迷。”朱茵说。
她轻轻扶了千头鸟身上烧伤的翎羽,“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回去养伤吧!”
千头鸟低鸣,摇头,随即化做纸鹤落在朱茵掌心里。
朱茵收起纸鹤只叫了果哩。
此刻她的脸色蜡黄憔悴,身心疲惫无心多说半句话,迈开细碎的步子离去。
走出几米开外,她驻在宴会厅内站了会儿,想想该跟武征和雪狼告别的,又恐百里渊误会,沉默无声的跟随着果哩的脚步走开了。
泠长卿收回雪花凌,无心看着她人在眼前做戏,叫了雪狼一起离去,只不过他走的方向同朱茵一致。
百里渊心生怨怼,不顾厅内还有众多受伤的护卫直言警告:“站住,不管你是武征还是谁,以后都不准再靠近朱茵。”
“跟你一样吗?同别的女人开怀畅饮,置她的生死于不顾!”泠长卿讥笑。
他的话震慑了百里渊,自己胸前正倚着妹妹和乌兰奇,即便有心照顾朱茵,也是无能为力。
百里渊正视问题,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来人,把乌兰郡主送回营帐。”
泠长卿跟雪狼化身烟尘离开了,只留下笑声在百里渊头顶:
“有功夫跟我们过不去,不如去看看朱茵,她失血过多,只不过在你面前强颜欢笑。”
朱茵果真是强撑着走回营帐的,刚一进门便吐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上。
果哩慌忙扶起她,朱茵踉跄着瘫倒在榻步上。
“茵姐姐,要死大家一齐死,干嘛一个人拼命,你身体里还有虫毒,强制运气只能伤了自己。”
果哩埋怨着,依然没有忘记用灵阙为朱茵输入灵气,舒缓体内虫毒所带来的伤害。
“无碍!果哩你停手,等我伤好自会以火攻毒,可你若用灵阙吸出虫素,这毒在你体内再也清不掉了。”
“我不管,倘若姐姐伤还没好,乌兰奇再下黑手怎么办!”
“她不会的。”朱茵唤了白莲阻挡住果哩的灵阙。
“你听我说,百里渊疑心重,对于乌兰奇下毒的事肯定入了心,只不过这是在吐蕃营帐,他不能明察只能遮掩。”
“可姐姐你……哼!”果哩气呼呼的转过身去。
“我有白莲护心,况且武征已经为我服下解药,睡一会儿就会好些,你只需守着营帐不准让任何人靠近便好。”
朱茵缓缓闭上眼睛,她的气息微弱过于疲惫,如果不是雪狼帮助,锁魂盘已将她的元神给带走了。
果哩给朱茵盖上锦被,看她的手臂搭在榻外,抻了被子盖实,之后才轻轻落下罗帐,让她好生休息。
为防有人来找麻烦,果哩唤出红缨枪,如威风凛凛的女护卫站在帐前门口处守着,大有来两人杀一对,来一群全部歼灭的气势。
有一事她想不通,雪花凌怎么会知道她睡在吐蕃营帐,又是谁把她送到的吐蕃兵帐内?
还有,雪花凌不过是修炼成盾形的极光精灵,她们怎么晓得用轩辕心术唤醒她前去救朱茵?
难道雪狼和武征知道朱茵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