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百里渊陪着凰翊公主走遍了大街小巷,待回到百里府时已经日头偏西。
看他回来,俩府卫碎步上前,一人牵过追风马,一人扶了略显疲惫的百里渊。
“妆主回来了!”府卫的声音传至府内,芍药姬神和魔药仙师先一步迎了过来。
两人行了礼,芍药姬神说:“蟠螭双煞死了!百里梵过于狡猾,还是没有露面。”
“无妨,没了左膀右臂他百里梵就成了风箱里的老鼠。”
百里渊解下肩头的披风递给身边的府卫问:“夫人呢,她还好吗?”
府卫抱紧披风连忙跪地,忐忑着说:“夫……夫人!小的今日没见过夫人出门,兴许夫人在小厨房里给妆主做膳食呢!”
“她受伤了还做什么膳食,去把苍鹰和苍凤叫来!”
魔药仙师行礼说:“苍鹰正在给苍凤疗伤,苍凤被火蜘蛛所伤,还好夫人舍命救了她!”
“夫人现在哪里?有没有请来医生给她诊治过?”百里渊举步生风,疾步向洛樱别苑走去。
刚至门外便听到有人嘤嘤哭喊着:“乌兰夫人饶命。”
百里渊放慢脚步站在门外看向院中。
乌兰奇正坐在太师椅上,身边跟了万花哉的刘妈和金凤。
古拉那紫正手持家法责问百里府中的丫头和梁嫂。
丫头们跪在梓树下高举手中的铜盆,盆中各放有两条金鱼。
古拉那紫踱步走着讲习规则教条,若谁的身体过度抖动,让盆中鱼儿掉在地上,罚棍三十杖。
梁嫂向乌兰夫人解释说:“昨夜府外闹腾的很,吵的夫人无法睡眠,今儿也就起得晚些,早上吃过一些粥食同果哩去百里红妆巡视去了。”
“撒谎!”古拉那紫一巴掌打在梁嫂脸上,“我明明看到她昨夜伙同果哩换了夜行衣,翻墙与野男人私会去了,怎么可能睡在府中!”
梁嫂一愣,便看出是心虚了,连连磕头请求饶恕。
常在小厨房帮着打理的小桃一惊,头顶的铜盆“哐当”一声跌落下来。
盆中的鱼儿洒落在地上好一阵子挣扎,最终翻腾至古拉那紫脚边没了力气。
只见古拉那紫用脚尖点在金鱼身上用力一捻,刚还活蹦乱跳的鱼儿即成了一团浆糊。
丫头们吓坏了,慌忙七嘴八舌的恳请:“乌兰夫人饶命,我们也不知道夫人去哪儿了?”
古拉那紫一鞭抽在梓树上,树上花叶纷纷落下,丫头们即刻闭上嘴巴,低垂着头再不敢言语。
待院中安静下来,乌兰奇手把太师椅说:“哪里需要饶命,待妆主回来你们即是证人,夫人昨夜行规不检点,外出私会男子彻夜未归,这事儿你们实话实说就行。”
“夫人外出未必是私会男子……”
梁嫂刚一开口,立刻被古拉那紫用马鞭圈住了脖子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放开她!”百里渊迈步院中扶起梁嫂,转身对乌兰奇厉声道:“我就是夫人昨夜私会的男子!”
“妆主!”乌兰奇忘了行礼,快言快语的说:“乌兰知道妆主疼爱夫人,可昨儿中元月夜,明令禁止女子出门,夫人明知故犯不是罪加一等吗?您何故还要护着她!”
“夫人救了苍凤的命,还替妆主除了蟠螭双煞,何罪之有?”
院外传来百里玉颜的声音。
她让山杏带了家丁在院外等候,一个人进了洛樱别苑回禀百里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