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活该你跟着一起受罚……”
骂出这话时,她很像芙蓉镇朱家二小姐,指着月小白骂岳小天自作多情。
“当个叛徒也比冻死饿死在这里强百倍!”岳小天替月小白回应。
月小白跟着“瞄瞄”叫了两声,继续有滋有味的吃起大餐来。
岳小天绕着地上的身影转了一圈,行至朱茵面前时忽然愣住了,并且在大冬天惊出一身汗来,手一抖,烧鹅腿掉在地上。
“你……你……”他指着朱茵水桶般的腰身瞠目结舌。
朱茵瞬间红了脸,连忙揭过罩衫盖住说:“有段时间了!”
“你瞒了他?为什么?”
“我不想同乌兰夫人那样。也……也不想同母妃那样。”朱茵看着赤炎族的祖先说:“我要好好保护他不被任何人伤害!”。
她的声音很低,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无助的语言更是让人心疼。
本以为人间处处开满鲜花,认认真真的活一回才知道,人间自有人间的苦楚,仙灵也有仙灵的畏惧,人心险恶,哪里没有算计!
岳小天看着孱弱的背影,眼中浸出晶莹剔透的东西。
他突然发现不认识朱茵了,这还是那个无所畏惧的朱家二小姐吗?什么时候学会委屈自己了!
这么重的身子跪在祠堂三天三夜,这不是要命的事吗?
他一脚踢开香案前的蒲团说:“你给我起来,跟我一起去找百里渊,问问他到底要做什么,丢了一个孩子还不算,这是要断子绝孙吗?”
岳小天很少跟她发火,他以为一辈子也不会对她发火,此刻实在抑制不住。
当火气腾腾的升起时,他似乎要把整个祠堂点燃,定让赤炎祖先好好看看,他们的子孙百里渊都干了什么好事!
“我的事不用你管。”朱茵拒绝。
“这事我还管到底了。你给我起来,今儿不把这事说明白了,我他妈的不姓岳!”
岳小天口出狂语,一把拎起朱茵的衣服把她扯了起来。
朱茵肢体麻木,一时之间没有站稳,倾斜着身子瘫倒在地上。
祠堂内唯一的烛火熄灭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团黑影和冷冰冰的质问:
“改谁的姓?不出所料,你还是来了!”
“小天。求求你不要说出去。”朱茵趴在地上,声音压的低低的。
她紧紧拽着岳小天的衣角,用抵死的眼神望着他,只为保护肚子里的小生命平安。
每次都是这样,只有殷切恳求时,她才会唤他的乳名。
两道长长的影子相距不过十几米远,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在黑暗中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