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弟,你在吃晚饭,我们一起吃吧?”齐文宇笑问,宫里很多人都对齐文瑞以及他的母亲庄嫔敬而远之,但是他跟齐文瑞的关系却不错。
齐文瑞如今不过十岁,他的母亲是一个大美人,他却没有遗传到那份美丽。看到齐文宇以后,他高兴地笑了起来,然后又吩咐了宫女给齐文宇拿碗筷。
齐文宇今天心情很好,又很久没见齐文瑞了,一边吃,一边就跟齐文瑞聊起了自己在宫外做的事情,聊到最后,还把骆寻瑶送给他的小玩意儿拿了出来炫耀。
齐文瑞从未出过宫,对宫外的一切,自然比齐文宇更加好奇,再加上他还是个孩子,对一些小玩意儿自然很喜爱,最后拿着齐文宇手里的蚱蜢就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还不等齐文宇收起自己的东西,一个三十来岁的美艳妇人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这位妇人长的非常美丽,让人见了就会心生好感,但很显然,外表和内在有时候完全无关……她飞快地拿过齐文瑞手上草编的蚱蜢,就不屑地撇了撇嘴:“一个用草编的东西,稀罕个什么?是只金子做的蚱蜢才好看呢,要是宝石雕的就更好看了……四皇子,我听说骆家人有个珠宝铺子?”
齐文宇警觉起来,但也没撒谎:“是有一个。”
“四皇子,现在皇后娘娘她们都带翡翠镯子,安心公主脖子上还挂了一个很大的翡翠貔貅,据说很能招财进宝,你下次来看文瑞的时候,就带一个来送他好了,这样的用草编的算什么?”庄嫔满不在乎地将手里用草编的蚱蜢扔在了桌上。
金子的珠宝的有什么好稀罕的,这可是骆寻瑶亲自给自己编的!齐文宇即便一向单纯,常常可以做到无视庄嫔的话,这次却还是不愿意再呆下去了,当下将蚱蜢揣在怀里,看向了齐文瑞:“六弟,我还有差事要做,就先走了。”
齐文宇飞快地离开以后,庄嫔又看到了桌上的脂膏,挖了一块擦在手上以后,才道:“这怎么跟皇后用的不一样?我上次可见到了,那个骆寻瑶送给皇后的脂膏擦在脸上以后一张脸就白白嫩嫩的,可到了你这里呢?四皇子就拿差的来糊弄你了!”
齐文瑞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也不去要那盒已经被自己的母亲拿了的脂膏了,而是拿着剩下的那盒转身就走。
已经习惯了明德帝一睡下就马上去睡,第二天好比明德帝更早地起来等着明德帝的贺喜,这天却辗转反侧,一夜不曾睡好。
这脂膏他很熟,原以为做脂膏的人早就已经去世了,原来还在吗?
上完朝,特地打听过齐文宇后来都做了些什么的贺喜,在发现明德帝真的用了脂膏以后,就把六皇子那里的事情当成笑话讲给了明德帝:“庄嫔娘娘嫌弃脂膏擦了脸上不白,都跟六殿下闹了别扭了。”
“她啊……小六其实不错,不过这个庄嫔……”明德帝叹了口气,他当初是贪图庄嫔的容貌要了对方,后来却着实有些受不了庄嫔的性子,连带地对六皇子也冷淡许多。
“庄嫔娘娘心思简单。”贺喜开口,其实像庄嫔妇人在乡下有不少,只是到了宫里还这个样子的就很少了,也是她运气好,明德帝的后宫也不像前朝有些皇帝的后宫一样不平静,才能一直过得好好的。
“不说她了,对了,照你说的,小四还送了别人?”
“陛下,四殿下还送了太子殿下和六殿下,。”贺喜开口。
“哦,他竟然没送老三和老五?”明德帝问道。
“四殿下跟五殿下有点不对付。”贺喜提醒道,这一点,明德帝应该也是非常清楚的。
明德帝叹了口气,五皇子齐文毅性子嚣张,以前常常欺负齐文宇和齐文瑞,这事他也是知道的,不过他那时觉得都是小孩子打打闹闹,也就没怎么管,现在,几个孩子都已经长大了,再过几天老三就要成亲,即便是老五,也到了该定亲的时候了……
而老三……以前老四跟老三的关系还算不错,最近却又闹开了,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齐文宇送的脂膏效果不错,又被贺喜又这么提了提以后,明德帝倒是上心了很多,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大儿子:“老大呢?老大那里怎么说?我记得老大最不耐烦用这些了。”齐文浩小时候脸上冻得红通通的,继皇后就想给他抹点香膏,结果他死活不肯,两人还在御花园你追我赶了很久。
“太子殿下……”贺喜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迟疑。
“怎么了?”
“太子殿下手下的人不让太子殿下用,把脂膏送去了御医那里。”贺喜开口。
明德帝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满,他希望能看到几个儿子兄友弟恭的场面,齐文浩这样的做法当然被他所不喜。
“陛下,这事也是我疏忽了,都没弄清楚这脂膏是哪里来的就让陛下用了,不过如今御医看过以后,倒是确定了这脂膏无毒。”贺喜又道。
明德帝却是皱了皱眉头:“老大想找几个能使唤的人正常,他怎么就尽找些歪瓜裂枣的?还怀疑这个怀疑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