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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2页)

三人边喝边聊,饭毕茶后。见天色已晚,佬爷他爹与伍起重正待起身告辞,被赵掌柜一把拉住,大声嗔怪道:“黎兄何必过急,说好晚上为老兄洗尘,怎可言而无信?”

佬爷他爹立身望了望赵掌柜,满面诧异道:“这尘已洗过,赵掌柜,莫非?”

“随我来。”赵掌柜见佬爷他爹一脸疑惑,禁不住笑了笑,赶紧挽了佬爷他爹,唤上伍起重,出得珍宝斋。叫来马车,一路向西。半袋烟工夫,来到一幢新盖的两层楼的排房前停住,下得车来。待落得地来,恍惚间,佬爷他爹只看见门前有“瑶池”二字,便被赵掌柜抢步拉进厚厚的门帘中去。

入得室内,屋里云蒸雾罩。这时,佬爷他爹才明白:这里是专供沐浴处所,赵掌柜所谓的洗尘,亦为洗去身上的尘埃而已。只是把洗澡地也弄出这偌大的排场,委实从未听见。即来之,则安之!客随主便,也不枉了赵掌柜一番盛情。

“掌柜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一个瘦削男人上前招呼道。

“今天有客人来,给我开两个包间。”赵掌柜从怀里摸出几绽银子递了过去。

“好咧,楼上请。”

穿过一道侧门,中间隔出两个大众澡池。上得二楼,便是一溜的包间。赵掌柜把佬爷他爹和伍起重安顿在一个房间,自己去了另一单间。

房间内摆放着两个一米见长的木盆和两张单人木床,沐浴用品一应俱全。佬爷他爹和伍起重解衣溜进浴盆后,顿感皮酥骨软,浑身便有了通透地舒坦,不一会,便若入了幻境。泡了近一袋烟工夫,侍者他们各自上得木床,细心捏搓按摩。半个多时辰下来,任是不尽的忧愁烦恼,早化作一缕云烟,散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舒服,舒服,这儿还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啊!”佬爷他爹边穿衣服边对伍起重说。

“要不?回了龙潭也开这么一家,倒也可以让家乡父老快活快活。”伍起重也起了兴致。

穿上衣服,佬爷他爹顿觉神清气爽。刚欲出门,只见外间有人对侍者传进话来:“好了吗?那对东洋夫妇来了。”

佬爷他爹好觉诧异:“这儿还做鸳鸯同浴?”

那侍者道:“这对东洋夫妇可是这里的常客,东洋有这个习惯,好这口爱这味,避不得什么羞赧的。”

另一侍者一听,早来了邪念,偷过一边“嘻嘻”窃笑起来。

佬爷他爹一见,心里生出许多疑惑,便拉过那侍者问道:“何故发出阵阵嘻笑?”那旁立的侍者赶紧上得前来如此这般一番。

原来:那浪人日常到此入浴,后而总会“的的,哒哒”地跟随一位艳丽少妇。一次辗转再来,待得他们各自宽衣入浴。侍者先是端坐一侧,静心侍候。经得他们一袋烟工夫烟蒸水泡,男女先后各自出得浴盆上得木床来。一侍者便规矩地湿了浴布,拿了气力在东洋汉子肥厚的背上死力揉搓,直使舒适经得皮肉钻进背骨之内仍是不停不休。转眼,那浪人便肥猪一般“哼哼”着松软了身体,朦胧了双眼昏昏欲睡了过去。

这边的那个少妇,显然已是熟了这里的路径,经了盆泡气绕,身体早已化成水般的绵柔。此时出得浴盆,伏上木床,到得那精壮的侍者面前时,那侍者竟对眼前尤物早燃起了包天的**。于是乎,此时的这少妇又何异于屠夫手中待宰之羔羊?更何况那侍者又是何等经了沧海、过了巫山的壮汉,穴位、力道的拿捏自然是直奔主题而去。待到少妇的呼吸变得越来急促,侍者深谙时机已熟,便掏出那什物从那湿滑的两腿间悄悄地插入。

随着“嗯”的一声,木床上有了轻微的震动,而那少妇转瞬竟又默然。

“什么的干活?”听到邻床妻子轻微的**,东洋人嘟噜着沉闭的声音问道,随即转过头来。

“外面的已搓干净,搓里面的干活。”那侍者随机应变地回道。

“呀西!”东洋人说完又把头转了过去。

事毕,侍者便张扬四处,道那东洋浪人戴着绿帽叫呀西。

“狗苟蝇营之辈,还敢大言不惭在我等面前卖弄如此不椹之事,。再闻此言,看我不撕烂尔等脏嘴!”佬爷他爹对那侍者怒吼道:“君子立于天地间,岂可有那鼠摸狗盗之行!”

出得门来,佬爷他爹仍是怒气不休地对伍起重道:“真个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伍起重见赵掌柜亦出得门来,便对佬爷他爹劝慰道:“也不必太过较真,江湖之中,自是泥石俱下,少不得一些小人作出些荒唐怪事来。”

见赵掌柜红光满面,听得伍起重一番言语,佬爷他爹随口道:“也罢,只是今后自然是要少来这污秽之地了。”

第六章 相见时 佬爷违父命

待到第三日,诸事已毕,在赵掌柜的安排下,佬爷他爹终于见到了佬爷。

眼前的佬爷瘦了,但山笋已茁壮成参天翠竹,整个人反倒更显精神壮硕了许多。

“一个人在外而呆了这么长时间,不想回家看看吗?”佬爷他爹眼睛盯着佬爷,瓮声瓮气地问道。对眼前的这个小子,他是又爱又恨,人说女大不由娘,如今这愣头青更是儿大不由父子,每次父子相处,总会有一段激烈的交锋。

也或许,正是爱得太深,方才恨得才切!这正是父子间时隐时现,经常激溅浪花的缘由罢!有时,佬爷他爹总会如此揣想。

“不想!”佬爷神色淡定,语气仍是那么让人愤怒的坚定。

“还是应该回家看看呀。你知道吗?桂花病了,病得很重。”缓了缓,佬爷他爹声音变得沧桑低沉起来。

听到“桂花”两个字,佬爷内心便像打碎的腊菜罐,即酸又痛:桂花是佬爷爹娘和赭家为他许的娃娃亲。那赫家是龙潭镇有钱的大户,桂花就是那老赭家的独生女。赭家高门阔户,我佬爷儿时随父去他家作客,初入得那弄堂,见青砖壁垒,再行至天井,脚下绿苔黑土深重,四周深邃阴暗,便觉出那家的沉重,在幼小的心田里,便埋下逃避的种子。随着时日一久,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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